圆圆、白净净,若不是背上斜chā了一柄长剑,分明是一位富家翁的福相,哪里看得出他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独剑撼天车刚牟老堡主呢?常言道是:“人不可以貌相”,真是千古不移的名言。
冷三公等到两边相距不到七八丈左右,他才从小舟尾梢,走到前面,站在船头上,夏心宁也随在身后侍立一旁。
对面的三只大楼船缓缓地停下来以后,独剑撼天牟刚伸手指着夏心宁说道:“冷老儿!你准备将这小子怎样处置?”
冷三公一直是那样笑口常开,呵呵地说道:“牟老儿!你准备将这小子怎样处置?”
独剑撼天牟刚脸色一变,语调一变寒冷如冰,凌厉地说道:“冷老儿!老夫不和你说笑话!”
冷三公呵呵地说道:“老夫也不是说笑话啊!常言道得好: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你家少堡主在武阳山庄败在老夫这位小晚辈手下,你老儿竟然千里迢迢、仗剑寻找夏小子,老夫看你找得可怜,才约你老儿夜来洞庭湖,老夫将姓夏的小子带来,人在此地,按照你牟家堡的规矩,应该如何处置,你老儿不说,老夫如何知道?嗯!”
冷三公这一顿朗朗说来,声如铜钟,震人耳膜,只把对面那位独剑撼天牟刚,说得满脸通红,站在那里说话不得。
站在一旁的少堡主牟天岚立即厉声叱道:“冷老儿……”
突然,牟刚大声喝道:“住口!冷老儿岂是你叫得的!”
冷三公笑嘻嘻用手摸着自己的虬须,呵呵地说道:“不妨事!不妨事!我老人家向来不在意这些小辈的称呼。”
这位独剑撼天牟刚不愧是一位武林中的知名人物,他虽然被冷三公抢白了一顿,却能丝毫不露出怒气,仍旧是那么冷漠地说道:“牟家堡的规矩很简单!‘要人’和‘要命’,二者任这姓夏的小子选择其一。”
冷三公似乎有极好的兴致,他侧着头问道:“牟老儿!休要跟我打哑谜,说清楚一些,‘要人’怎样?‘要命’又如何?”
牟刚说道:“若是选择‘要人’,将姓夏的小子jiāo老夫带回牟家堡,听凭老夫处置,且看他日后造化如何,他若天赋良好,立誓至诚,他可以因祸得福……”
说到此处,他那一双眼神,冷厉地在夏心宁身上打了一转,接着说道:“说不定还可以得到牟家堡的真传,成为武林中击剑好手。至于‘要命’,那很简单,他有意向牟家堡挑斗。牟家堡要用长剑,取他的xìng命。”
冷三公听完了牟刚这样一段说明,突然呵呵一阵震天价地大笑,转身伸手一拍夏心宁的肩头,呵呵地说道:“小子!你可听清楚了?”
夏心宁知道牟刚说这些话,以他的身分功力来讲,倒也是实话,不过,他不服那种日中无人的狂态。当时他只对冷三公点点头,简单地说了一句:“晚辈听清楚了!”
冷三公笑呵呵地又问道:“小子!你既然听清楚了,你到底选择什么?”
夏心宁朗声说道:“晚辈不选择其中任何一条。”
冷三公尖着声音叫了一声“好啊”!接着他又笑呵呵地说道:“妙极了!小子!你和老人家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说着话,又抬起头来向牟刚说道:“牟老儿!你听清楚没有?两条都不中听。说是‘要命’,好好的一条命,为什么要让你要去?老夫可舍不得呀!说是‘要人’,姓夏的小子,是个好材料,让你老儿弄到牟家堡,岂不是暴殄天物么?牟老儿!你还是另找高明的规矩吧!”
独剑撼天车刚脸上颜色遽然一变,冷冷地说道:“冷老儿!原来你约老夫到洞庭湖上,是成心逗弄于人?老夫今天倒要瞧瞧你老儿有多高的道行?”
说着话,霍然右手反腕一探,铮地一声,随着唰地一响,顿时只见一道耀眼的青芒一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