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着他。
夏心宁立即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一躬到地说道:“原来是老前辈对晚辈……”
活华陀一阵呵呵大笑,摇着双手说道:“夏老弟!你休要找错了人,为你殚精竭智谋求进益的不是老朽,老朽可不敢掠人之美!喏!喏!要谢的人,在你身后。”
夏心宁心里感到一阵奇怪,暗自忖道:“明明是你救我醒转过来,我不谢你,要谢何人?”
他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人却随着转过身来。
迎面不是别人,正是胜家二老老庄主胜子清、九步追魂天报应聂向真老夫人,站在聂老夫人身旁的是胜黛云姑娘。
夏心宁当时心里一怔,他明明记得,就在方才不久之前,聂老夫人严颜厉色,要责以三百六十大槌,现在又要谢她什么?
但是,夏心宁人聪明,他虽然内心有些奇怪,却没有表露在脸上。而且,他也在这一转身之间,发觉到胜家二老已经不像方才那样冷峻可怕,两个人的脸上,都含着慈祥的笑容。尤其是站在聂老夫人身旁的胜黛云姑娘,更是笑容可掬,一双眼睛默默含情地望着夏心宁。
夏心宁当时毫不犹豫地,深深落地一躬,恭谨地说道:“多谢两位老前辈……”
聂老夫人呵呵地笑道:“孩子!你谢我们什么?是不是谢我们方才责你那三百六十槌?”
夏心宁没有料到聂老夫人会有如此轻松一问,当时几乎张口结舌,说不上话来。幸亏他机警过人,反应极快。他立即说道:“晚辈愚昧无知,能得两位老前辈垂青相责,正是说明两位老前辈对晚辈期望之深,晚辈岂不应该感谢两位老前辈!”
言犹未了,聂老夫人又呵呵地笑起来,老庄主胜子清却于此时慈祥地说道:“夫人休要说笑,让这孩子见见他真正要谢的人吧!”
夏心宁一听,心里闪电一转:“还有我真正要谢的人么?他是谁?”
他心里正充满了疑问,忽然听到聂老夫人回头向里面房里说道:“二师兄!你为什么还躲着不见面呢?如今大功告成,你也应该接受这孩子的一谢呀!”
这一声“二师兄”,叫得夏心宁心头一震,他立即想到,当他身受三百六十槌的时候,那位挥槌痛击他的蒙面人。尤其是在最后一槌,夏心宁已经将蒙面人的面目,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此时几下里一对照,夏心宁立即抬起头来,向里面朗声叫道:“冷老前辈!”
聂老夫人和夏心宁这样一先一后叫了两声,里面房里却杳然没有一点回答。
聂老夫人讶然地一顿,她对胜黛云姑娘说道:“云儿!进去请你二师伯出来!”
胜姑娘应声进去,不到一会,立即出来说道:“娘!二师伯他老人家走了!”
说着话,她伸手递过来一封信,封套上写着:“留陈三弟四妹,于午夜时拆阅,拆阅时,可当夏心宁小娃儿之面。”
聂老夫人摇摇头说道:“二师兄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故作神秘的作风,与他以前那种直率坦白的秉xìng,是多么的不合啊!”
胜子清老庄主笑着说道:“夫人!这正是二师兄数十年来最大的进步,他这样故作神秘,是必有所为,他如今已经不是勇而无谋的人了!我们还是尊重他的意思做吧!”
聂老夫人点点头,若有所感地叹了一口气,但是她立即很愉快地对夏心宁说道:“孩子!你先去歇一会吧!午夜时分,你到书房里来。”
因为这一连串的出人意料的事,使夏心宁茫然不解,他想停下来向聂老夫人问个明白,忽然他看到胜黛云姑娘站在那里,对他暗施眼色。他便恭声地说道:“晚辈遵命。”
胜黛云姑娘却于此时说道:“娘!夏师哥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好好地吃饭了,云儿带他去吃饭去。”
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