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武林经验,但是,他随外公费南翁在九疑山习艺十余年,知识一项,堪称“博学”二字,尤其对于五行变化之类的阵势,自幼熟读。而且,九疑山本身便早一个变化多端、迷踪曲折的天然阵势,夏心宁自幼生长于斯,更是深得阵势中三昧。
此时,当他一经发现陷身阵中,首先立即沉静心神,固守意念,屹立在空场当中,静待其变,在他还没有辩明“阵势形态”之先,他沉着地必须做到“不为其惑”。
果然,当夏心宁如此抱元守一,稳住心神,不消片刻功夫,雷公山清凉依旧,而那种yīn森森的气氛,却在夏心宁的心头,一扫而空。
夏心宁知道此时自己闯过了第一层危险,他霍然一睁眼睛,抬头向上一看,只见正是这时候那些扶桑花上、爬成弓形的女萝草,都缓缓地向上张扬,就像是掀开那些甬道的顶盖,露出一条一条的巷弄来。
夏心宁此时才真正地大吃一惊,他心里想道:“难道这些扶桑花与女萝草都可以cāo纵自如么?果然是这样,雷公山将是一个不可预测的奇怪地方。”
他如此惊诧之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阵朗朗的笑声。
笑的人内力深厚,嗓音明亮,这一阵笑声,引起山间一阵回音,历久而不绝。
夏心宁忽然心里一动,立即提足一口真气,大声说道:“经澄之!你休要故弄玄虚,我夏心宁既然应约而来,你还如此慢不为礼,分明是失地主之道,我就要立刻告辞。”
方才那一阵笑声,果然是发自经澄之的口中,此刻他隔着很远,带着笑意的语气,毫不为意地说道:“夏心宁!常言说得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找寻。‘你今天来到雷公山,还有这个能耐走出这座庞大无比的’五行大阵‘么?“
夏心宁重重地哼了一下,接着说道:“经澄之!如果我夏心宁要走,区区‘五行阵法’尚难不倒我。经澄之!如若你不信,且看我此刻站在中央戊已土上,你发动阵势,岂能奈我何?”
经澄之此刻一变而为吃吃的笑声,揶揄地说道:“姓夏的,你休要大言不惭,雷公山的‘五行大阵’恐怕容不得你有逃走之念,你等着瞧吧!”
话音一落,立即归于寂静,山中连方才那一点微风拂过的声音,都没有了,静得使人难耐,夏心宁心中明白,这一阵寂静,正是暴风雨来的前奏,他全神贯注,静等阵势的变化。
过了不到一会功夫,突然,一阵沙沙的声音,起自四周,声音愈来愈响,宛如大雨倾盆。抬头上仰视天,天上碧空万里,没有一丝云彩,回首山中,也没有一点风吹草动的模样,可是,这沙沙的声音,却是愈来愈响。
夏心宁心里正感奇怪,忽然,只见前面五条甬道的上面,女萝草一齐摇动起来,夏心宁此时忍不住稍稍提起一口真气,垫足腾空,拔起一丈多高,向前面看去。
呀!这一看之下,夏心宁吓得脱口惊呼,当时真气一泄,掉落下来。
原来那些沙沙之声,正是来自扶桑花的上面,但见漫山遍野,一片金黄,蠕蠕而动,也不知道为数多少的金黄色大蝎子。
这些蝎子,一个个都有拳头大小,密密麻麻,就像是海涛波浪一样,一波一波,向夏心宁所站的这块空地,汹涌地猬集而来。
夏心宁当时身上寒毛直竖,浑身股栗yù坠,哪里还有第二个念头?立即旋转回身,向来路扑去。
他还没有起步腾身,当时又吓得向后一顿,后面来路也正像前面一样,无数的大蝎子,正像潮水般地向这边涌来。
夏心宁这时候一怔,人站在那里,竟暂时惊愕得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空地当中,望着那些沙沙作响,汹涌而来的无数金蝎子。
夏心宁这时候的心里,立即想到飞来峰石洞里的冷三公,以冷三公的内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