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暂停,血脉不通,使得身上的剧dú,在最短期内,无法扩张,以等待我们从雷公山取得‘赤火链’回来。”
活华陀点点头说道:“胜家二老身中剧dú,已经拖延了数年,老朽也空有活华陀之名,竟无法做到‘手到dú除’。好不容易得到解dú的奇珍‘赤火链’,偏偏又被经澄之从中骗去,所以,最后一着,前往雷公山取回‘赤火链’,也是寄望于万一。因为胜家二老身上的dú,本来平日以功力封闭,暂时勉强维持,可是今天他们二老各自回忆往事,引动情绪激动,功力未经持续,dú力遂发,顶多还有半月之期好活。可是现在问题解决了!……”
夏心宁松了一口气说道:“这真是吉人自有天相,这两颗‘千日醉’来得正是时候,不过,晚辈奇怪,送yào来的人究竟是何人?他既然有心送yào,又为何避而不见?”
活华陀沉吟了一会,摇摇头说道:“夏老弟!你方才不是也听到聂老夫人说过么?天下事有许多意外,是无法以常情来衡量的。”
他说到此处,忽然又停顿了一下,想了一想说道:“按情理来说,这件事等待你们从雷公山回来,一定自有分晓。”
夏心宁说道:“老前辈之意,我们从雷公山回来的时候,这位送yào的高人,他会再来君山么?”
活华陀淡淡地一笑说道:“究竟他来与不来,那还是不能以常理衡量的事。”
他们正谈论这件事,突然半天没有说话的胜姑娘说道:“古伯伯!你所说的‘千日醉’是真的可靠么?”
活华陀呵呵笑道:“姑娘!你是不放心老朽的医道?”
胜姑娘倒没有为他这句话而脸红,只是认真地接着问道:“古伯伯!我义父母两位老人家就这样熟睡在胜家庄,会不会还有意外?”
活华陀想了一下说道:“姑娘你关心的很对,老朽少不得要留在胜家庄,等待你们成功归来!”
胜黛云此时才盈盈下拜,口中说道:“有古伯伯在胜家庄,云儿就放心了。云儿在得到古伯伯一诺之余,再也不能延宕日程,就此叩别古伯伯,我们会尽快的回到君山来。”
胜姑娘叩别之后,便和夏心宁匆匆出庄,牵骑登舟,穿过洞庭,取道西南,直奔雷公山而去。
马是千里名驹,人是年轻气盛,再加上夏心宁和胜黛云姑娘又急切地希望早日将“赤火链”送回君山,所以一路上,披星戴月,马不停蹄,不消多少时日,已经越过清水河,进入贵州边境,逐渐地接近雷公山。
这天,两人双骑,已经越过小舟江镇,相距雷公山已是此去非遥。
胜黛云姑娘忽然轻轻勒住丝缰,侧转过头去望着夏心宁说道:“夏相公!……”
夏心宁也随即勒住坐骑,含着微笑,轻轻地问了一句:“胜姑娘是叫我么?”
胜黛云当时一怔,随即脸上飞来一层红晕,因为这一段路程,彼此都融消了陌生和隔阂,而且双方都谈得极为投契,所以当时胜姑娘红着脸笑道:“你的意思,是怪我叫的不对么?”
夏心宁微笑着用手摸着腰间长剑,摇摇头说道:“身悬利器,胸无点墨,这‘相公’二字,实在当之有愧啊!”
胜姑娘一时忍不住伏在马上吃吃地笑道:“说话不实,言不由衷,谁不知道你是文武全才呀!”
夏心宁也笑道:“果如姑娘所言,我夏心宁是一个文武全才,那这‘相公’二字,也未尽然‘名实俱归’啊!”
这“名实俱归”四个字,真是风趣得恰到好处。胜黛云姑娘抬起一张宜喜宜嗔,红晕未褪,半带娇羞的脸,望着夏心宁,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句:“你真会说话!”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是代表了胜黛云姑娘对夏心宁的一种潜在而起、欣欣向荣的爱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