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
胜黛云姑娘眼快,她已经在这样几经传递之下,将那上面的字,看得清清楚楚。那上面几个潦草的字,是这样的写着:“安心服yào,速去雷公。”
胜姑娘心里纳闷,暗忖道:“这上面写的‘速去雷公’,当然是指速去雷公山取‘赤火链’而言,大概是他已经听到我们的谈话。”
当她想到这里,浑身为之一颤。来人如果真的能偷听到他们的谈话,而他们还浑然无觉,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想到“可怕”,胜姑苹又想到:“上面还说‘安心服yào’,他是要爹和娘服用他这两颗丸yào么?这真是不可思议的荒诞不稽之事。”
可是这时候她一抬头,只见聂老夫人正用手拿起一颗丸yào,然后将另一颗丸yào,递给胜老庄主,含着微笑说道:“庄主!我们安心服下吧!”
胜姑娘此时大惊而起,极度惊惶地叫道:“不!不!娘!你和爹,都不能服用这两颗丸yào。”
聂老夫人笑向胜姑娘说道:“云儿!为什么不能服用?”
胜姑娘急得手足无措,近乎哀求地说道:“娘!你和爹不能吃这两颗yào,这人如此在胜家庄来往了一趟,即使不能断定他是坏人,也未见得就是好人,他留下这两颗yào,究竟是什么用心?谁也无法断定,在这种情形之下,娘和爹服下这两颗丸yào,是有多大的危险?况且……”
聂老夫人摇摇手说道:“云儿!你关切你母的心情,是你的一番孝心,我觉得很高兴,但是,你对事理的判别,就失之幼稚了。来人深入胜家庄,我们浑然无觉,他却将我们谈话的一切,都听了去,这种功力,较之我和你爹未曾中dú之前的功力,还要略胜一筹,如果他是恶意,恐怕在场的人,没有人能阻挡得了。”
坐在一旁半晌没有说话的夏心宁忽然chā嘴说道:“以聂老前辈之意,来人是有心留下灵yào,协助两位老前辈渡过险期,以等待我和胜姑娘雷公山取‘赤火链’回来?”
聂老夫人含笑不答,胜姑娘却抢着说道:“夏相公!你看这岂不是冒着极大的危险么?”
夏心宁不慌不忙地说道:“若是如此,这件事就容易辩别了。古老前辈有活华陀之称,这两颗丸yào只要请古老前辈过目,好坏岂不是立即分明么?”
胜姑娘闻言大喜,击额说道:“我真是急昏了,为何想不起请教古伯伯?”
她急忙转向聂老夫人伸手说道:“娘!丸yào让古伯伯先看看。”
聂老夫人摇摇头说道:“孩子,武林之中,讲的是一点诚信,我既然相信他留yào是好意,即使真的是一颗dúyào,我也要慨然服用。不过……”
聂老夫人说到此处,伸手摸着胜姑娘的柔发,笑了一笑说道:“为了你那一份孝心,我只好依你了。”
说着将两颗丸yào,jiāo到胜姑娘手里。胜姑娘倒是恭恭敬敬递到活华陀古照文手中。然后她瞪着一双眼睛,盯在古照文脸上,是那样急不可待地等着好与坏的回答。
活华陀拿着两颗丸yào,先仔细地看,再细细地闻,如此再三,脸色显然非常沉重,然后抬起头来望着聂老夫人,第一句话就说:“这两颗丸子根本不是yào。”
胜姑娘顿时一声惊呼,呆呆地望着活华陀。
胜子清老庄主也微微地一怔,但是,俄顷他便淡然无事地微微一笑。
聂老夫人哦了一声,微笑说道:“照文老友!既然不是yào是什么?”
活华陀摇头说道:“老朽惭愧,因为不是,老朽就无能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聂老夫人招招手,接过活华陀递过来的两颗丸yào,平静庄严,极其慎重地将丸yào分给胜老庄主一颗,目不旁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