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风刚刚脱手,只见湖水咕咚一声,顿时被击成一个深达一尺余的大洞,四周水花飞溅七八尺有余。
夏心宁这样劈空一掌,舟中两旁坐的那八个大汉,并没有反应,倒是这只小舟,突然被这水浪一激,掌风反弹之力,破浪迎风,顿时向前冲了两三丈远。
夏心宁见状心里一怔,俄而恍然大喜,暗忖道:“我何不用一连串的劈空掌力,催舟前行?虽然这样消耗真力太多,但是总比干耗在此地为妙。”
他意念一决,转身站到船梢,抬掌作势,正要开始连续发掌,突然,身后咕咚、咕咚……一连好几声,但觉得舟身一轻,微微地摇晃了几下,等他回头看时,舟上分列而坐的八个大汉,都已经飘到湖中,顷刻之间,去得无影无踪。
夏心宁心知不妙,但是,他仍然作最后的努力,他要仰仗自己的掌力催舟,脱离开他们水下弄鬼的范围。
正在他扬掌拍出一掌劈空掌力的时候,忽然水中嗖地一下,水淋淋地冒出半截人身,停在小舟之旁不远,笑哈哈地对夏心宁说道:“你不自量力,偏要到君山来捣鬼生事,只好请你暂时委屈一下了。”
夏心宁此时真痛恨经澄之这种恶意栽诬的行为,当时将心一横,闪电将衣襟一掀,右手一扬,大喝一声:“恶贼!看箭!”
九疑山的“五五梅花银星飞箭”非比寻常,是灵叟费南翁最杰出的暗器,一经出手,就鲜能躲闪得开。
经澄之一见他衣襟一掀,心知不好,立即就有一蓬银星闪电飞来。经澄之一扭身飞闪到五六尺之外,可是已经迟一瞬,叭地一下,左肩上已经中了一只小箭,劲道极强,深入肩骨,若不是闪避得快,对消了一点力量,恐怕已经透穿而过了。
经澄之无视于肩头的流血,冷冷地对夏心宁说道:“姓夏的!本来我还准备留你一条活命,现在我要让你在洞庭湖内喂鱼虾。”
他说着话一扭身,顷刻没于水内。
夏心宁此时站在船上,已经没有了主意,眼见得那小舟不停地滴滴溜溜打转,而手足无措。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哗地一声,水下面突然出现两三个人,齐声大喝:“下吧!”
顿时只觉得小舟一侧,夏心宁随着一个翻身,跌落到湖中。他只感觉到一阵湖水清凉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等他醒来之后,首先发现的,便是浑身上下都已经被一根筋绳捆着,没有一点挣扎的余地。
他再回眼四顾,原来他又置身在那只“浪里钻”的小舟上。八个大汉如飞的挥动木桨,小舟迎着风浪,飞也似的向前驶行。
经澄之依然是那件青衫,看去好像没有湿,嘴角露着一点笑意,望着夏心宁点点头说道:“姓夏的!有道是:虎无伤人意,人倒有害虎心。你这一箭,是我经澄之有生以来第一次身受,就凭你这一箭,再加上你存心不良来到君山,我再也不能饶你。”
夏心宁此时心里突然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活华陀古照文为什么要约我在洞庭君山和我相会?照这位姓经的行为看来,君山胜家庄不一定是个值得钦佩的地方。”
他睥睨了经澄之一眼,也为自己产生一点悲哀,葬身在洞庭湖,是他所未能料及,也是他未能心甘的事。
经澄然忽然一抬手,八个大汉又一齐竖起木桨,任凭小舟在慢慢地飘流中停顿下来。这时候经澄之双手一把抓住夏心宁,高举过头,笑嘻嘻地说道:“姓夏的!你能葬身在这样的名湖之中,总是你的幸运。”
说罢脱手一扔,将夏心宁抛出好几丈远,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夏心宁落身水里。这次夏心宁自知必死,反倒心情平静,没有方才那种惊慌之意,所以,当他落身到湖里的时候,他居然还保持了一段时期的清醒。
他隐约听到经澄之一阵呵呵大笑声,以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