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意外地一喜。
就在他如此一惊一喜之际,只听得夏心宁笑道:“雕虫小技,班门弄斧。”
站在一旁的冷面公瑾漆又瑜突然冷冷地说道:“小子!你休要得意,看这个。”
他随手从腰际抽出一根腰带,唰地一下,抖去外套,露出一根五色缤纷、光华夺目、长约四尺左右的雉鸡毛,这根雉鸡毛是冷面公瑾别出心裁,用缅钢、孩儿铁打制而成,绘成雉鸡毛的形样,可软可硬,是一种罕见难缠的兵器。
冷面公瑾刚一抽出这柄雉毛长刀,右手一翻一搅,雉毛长刀搅起一阵五色花纹,就如同雉鸡摆尾一般,搅出一式“离窠登枝”,嗖、嗖、嗖,一招连三式,削向夏心宁的双肩和前胸,出招刁滑,变化多端,凌厉非常。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冷面公瑾漆又瑜一招“离窠登枝”,夏心宁立即察觉到自己估计错误,这两个人的武功决不如他当初想象中那样低劣。
夏心宁如此心神微微一分之际,几乎让雉毛长刀削去右肩,赶紧脚下猛打一个盘旋,倏地一挫腰,险煞人的闪躲而过。随手立即一摘腰间长剑,呛啷一声,剑一出鞘,便是一招“天外飞虹”,长剑疾掠而出,将冷面公瑾逼退四五步。
狼心诸葛这时候忽然大叫一声说道:“漆老二!并肩子上,把这小子剁翻,先留他一个活口,再慢慢消遣他,就不怕他不说真话了。”
冷面公瑾冷冷地哼了一声,一言不发,雉毛长刀斜指胸前,突然一声尖叫,手腕翻动,二次揉身便扑。狼心诸葛也冷呵呵地笑了一下,右手一抹,鹅毛羽扇的柄突然抽出长达三尺有余,一柄鹅毛羽扇顿时变成长达三尺多的仙人掌,只见他反腕一圈一扫,带起一阵啸声,连扑带掴,扫向夏心宁的左颊。
一柄雉毛长刀,一柄奇怪的仙人掌,兵器特别,招式刁钻,分从左右,向夏心宁夹攻而来。
夏心宁离开九疑山,第一次真正的拼斗,便遇上两个硬手,他不但没有畏惧之意,反而激起他豪气干云,凝神一念,将十余年在九疑山随外公灵叟费南翁所学的九疑剑法一招一式,从容不迫地展开。
九疑剑法是灵叟费南翁所潜心研究,模仿中兼有独创的一套剑法,最大的优点是在变化莫测,令人防不胜防,一经展开,每每使对方手足无措,招架不是,还手无方。但是,这一套剑法的长处,也正是他的短处,因为这种变化莫测,只适宜于攻,如果一旦失去机先,形成被动,或者技逊一筹,九疑剑法的威力,便要大大地打一个折扣。
夏心宁在狼心诸葛和冷面公瑾的夹攻之下,一展开九疑剑法,他已经失去一着机先,同时狼心诸葛和冷面公瑾的功力,本身并不比夏心宁差,尤其经验丰富,见识老到,则更是夏心宁所不如。如此双方一jiāo上手,夏心宁便感到束手缚脚,施展不开。
当时互jiāo数招之后,夏心宁渐渐感到自己长剑之上,压力不断地加重,渐渐还手的机会,愈来愈少。
狼心诸葛冷呵呵地响着笑声,手中长柄羽扇,一扫一点一抹,凌厉地使出他得意的“右军挥毫”,一招三式,掠向夏心宁,将夏心宁逼得脚下连退数步,桩步为之浮动。
狼心诸葛这才一收手中的兵器,指着夏心宁说道:“小子!照这种情形看来,不出十招,我便要你躺在地上,然后再用错骨分筋的手法,让你备尝痛苦,就不怕你不说了。现在如果你能趁早说明,我们还可以对你从宽发落,你不妨衡量一下。”
夏心宁站在那里,顿了一下,忽然说道:“你们自称诸葛与公瑾,自然不会是胸无点墨,你们可知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两句话的意思?”
狼心诸葛当时愕然地摇摇头,还没有想透夏心宁的意思,突然冷面公瑾若有所悟地厉叫:“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