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堂大人。”说着,也不理他,便嗑着瓜子,望着别处去了。江南只得在门房等着,门外候了一早上,江南等得不耐烦,几次想走,都因想起清儿,硬是忍住。中午,也没人管饭,饿得不行。待要发怒,又想既然是来投效朝廷,只能按官场的规矩办。但一直等到下午,还是没有消息,门房已是换班,但一般的不给通报。便拔剑在门上刻道:
太公垂钓日,卧龙躬耕时。
非无报国志,良材无人知。
字迹苍劲,入木三分,而且刻得奇快,少顷刻完诗,那门房上前干预,江南并不理会。那人也练过几天拳脚,便向江南出手,江南一边拆招,一边仍然刻完了字。刻完之后,江南对那门房道:“这首诗如果不见了,这就是你的榜样。”说完,运起阳明指,朝门柱一戳,门柱便如豆腐一般,食指深陷柱中。那门房见他一边动手,一边刻字不受影响,又见他一指chā入柱子,毫不费力,惊得呆了。江南又道:“我就住在对面客栈,你赶快去叫人来抓我,但不要忘了带着脑袋来,我要在你脑袋上戳上一指。”说罢转身去了,那门房呆呆站在门口,不知该当如何,又不敢抹去字迹,只得进去通报。晚饭后,胡部堂便登门拜访,因为是举人,江南没有磕头,作揖道:“杭州府举人孟江南参见胡部堂。”
胡总督道:“原来是孟少侠,许久不见,怎么?中了举人了?真是人才啊!怪不得诗也写得不错,字刻在门上又如此轻松,真是文武双全,你找我何事?”
江南离座抱拳道:“我想到军中效力。”
胡部堂拍案道:“好!有志气,好男儿就是该为朝廷效力,你先在我府中,跟我上前线,有你的战打。立了军功,我一定重重保举,你又是举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江南道:“多谢总督大人栽培!”说罢又深深作了一揖。
于是,江南就又住在巡抚衙门。和府中几个师爷和护院一起食宿,甄大侠已不在幕中,自到苏州去玩乐,他本是江南名流,不是胡大人手下,胡大人也不便节制。晚间,几名胡大人请来的高手和江南一同饮酒,席间自免不了谈论武功。那些个江湖中寻常的武师又能有什么见识了,江南哪里跟他们谈得起来,还是跟几名师爷谈论诗词。几名武师见他不谈武功,心中便有些瞧不起他,便想称量一下江南的武功,没想到他们不过是几个票友,竟然在名角之前献丑。只见一名武师道:“小弟敬孟少侠一杯。”
江南伸手去接,那人握住不放。江南想:“就凭你,也敢来称量我的武功?硬夺不难,但若是斗力,未免落了下乘。若是令他太过难堪,今后便不易相处。”当下道:“多谢!”运力一逼,杯中酒如箭一般飞起,江南轻轻一吸,一杯酒已是喝干。那人只是江湖上斗力的角色,哪见过如此内功,变色说道:“好功夫。佩服,佩服。”心知江南武功远在自己之上,也知江南未给自己难堪,便坐下喝酒,不敢再刁难。
另一人却也练过几天内功,未到极高境界,竟然不知江南深浅,笑嘻嘻道:“孟少侠武功卓绝,小弟着实佩服!来,吃块鸡ròu。”夹起一块鸡腿递了过来。
江南也不怕他有何yīn谋,抬碗去接,那人却长于点穴,似是伸手过远,筷子已直点向江南合谷穴,若是点中,江南非扔了饭碗不可。要是丢了饭碗,非但输招,而且也不是好兆头。江南假做不知,待筷子已伸至手边,碗突然一翻,鸡腿和筷子一起刺进碗里,那人想把鸡腿夹走,江南运力一吸,那人筷子竟被江南牢牢吸住,几番运劲却拔之不出。那人大窘,脸都红了,江南忽然运功一冲,那人筷子被崩开开,鸡腿向上弹起。那筷子被劲力冲得后退,劲力不小,那人忙用力握紧,手忙脚乱,却还是握不住把饭碗也给砸碎了,兆头很是不好,那人十分沮丧,却也不敢怎样。
另两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