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功力最深,竟被对手漫不经心的接了,这种无声无息的接招,比之双方轰轰烈烈的火拼难得多了。
江南和若雪两人都是精心装扮过的,没被认出。江南同段沛动手,若雪回身一剑逼退段澍,又以剑挡去段沣一指,只听“叮”的一响,若雪左手微微发麻。立刻使出飞雪落英剑法,一气呵成,已是攻出三十六剑,段沣段澍祁琏均被逼退,三人无不惊叹眼前这人的剑法。祁琏绰起一张椅子,段沣使出阳明指,段澍展开劈空掌,奋力抵挡,也只是堪堪顶住。正待重新攻上时,段沛已是守不住窗口,手忙脚乱让到一旁。江南若雪已跳出窗外,段沣一掌劈出,却被江南拉着若雪借力前跃,两人几个起落已跃入鱼塘,在塘中太湖石上轻轻一点又向前弹出,连点连跃,简直就像飞一样,最后一下竟然点了荷叶跃上对岸。
这下,连段沣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四人虽追出窗外,但轻身功夫不到,追不上去,只有望塘兴叹,待绕过九折曲桥,江南和若雪已是几个起落,逃到庄外。庄外河道桥梁密布,道路复杂,但岂拦得住若雪家学渊源。江南亦跟诏狱奇侠学过五行术数,奇门遁甲,但要看懂段家所布奇阵,亦需细细思考。若雪却如在自己家一般,飞奔而走,忽而向前,忽而向后,遇到有人阻挡,顶多就是一招,不到半个时辰,已是绕出了奇阵,还有意破坏了数十处机关。段沣等自恃有奇阵阻挡,觉得两人一时走不出去,又忌惮两人武功,急忙整兵布阵来追时,两人早已逃出四十余里,缓缓而行,兀自为刚才屋里所拆的十余招心有余悸。当时两人未经任何商量,配合得如一人一般,便似两头四臂,否则两人武功虽高,却也冲不出四人的围攻。
段氏三杰回到屋中,段沣道:“这回我们段家可是栽到家啦!连点子是什么人也没看清就让人杀了出去,外面的守卫多数来不及反应,动作快的,给人一招之间就撂倒,慢一点的招都接不上,更有甚者,连人都没看到。精心布置的武侯疑阵,给人如履平地,还顺手破坏了几十处机关。”
段沛道:“我看像是一男一女,男的没出兵刃,女的使剑,用的是左手,愚兄无能,竟守不住窗口。”
段沣道:“大哥休要这么说,那女子一人封住我们三人追击,男的全力攻击大哥,大哥所受压力比我们大多了,两人配合默契,就像多年练习一般,到底是谁呢?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对情侣呀!还好大哥注意到女的是左撇子,这样就容易查了。”
段澍忽道:“我想起来了!难道是他?”
段沣道:“我也想起来了,难道是吴永文?”
段澍道:“不错,吴永文就是用左手使剑,剑法也有些像,我看见吴永文击败那个忍者,剑法有些面熟,刚才拆了这么几招,我想起以前见过的一个人。“
第二十七回 莫恨今生缘将尽 且
段沣、段沛道:“谁?”
段澍道:“还记得那年来的那个怪人吗?那人武功奇高,我三人车轮战,战他不下,最后二哥想笼络他,教给他我家的家传指法。要他参与我家大业,那人说不感兴趣,然后从此不知所之。”
段沣道:“不错,那人的剑法跟这个女子的剑法相似,难道是他的弟子?但看她剑法好像比那人的剑法还要娴熟些,而且也丰富些。瞧她身法体态,应该是个年轻女子,那人九年前已有三十来岁,不会反是这女子的弟子。左手使剑的人不多,剑法相似到如此程度也不太可能,所以这个女的就是吴永文,吴永文定是女扮男装。”
段沛没见过吴永文,段沣便向他说了。段沛叹道:“那我们可惹他不起,要是他一门七窝八代的都来了,我们怎对付得了?”
段沣道:“那人是知道我们的大事的,同他一起的人多半不会泄露,不然也等不到今天。”又道:“传令各处,注意看是否有官兵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