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他跟踪张阅,看他有什么yīn谋。令狐广又问他怎么知道,他吞吞吐吐说了,令狐广道:“你自己要注意,这不是什么好事,小心身败名裂,梅寒林的女儿惹不起,我们点苍派已经惹上宇文垂,再来个梅寒林我们就更难了。你生xìng纯善,不要轻易听信她说的话。”江南应诺。张阅匆匆出门,江南只得跟去,行礼也没收拾,梅若雪也来不及通知。
跟了几天,张阅似乎发现有人跟踪,但又找不到是谁跟踪,路线复杂起来,江南轻功极佳,跟着张阅不成问题,就算被发现,自己也不怕他,所以跟得比较近,张阅始终甩他不脱。一日,到了扬州,张阅住进一家客栈,江南也跟进去。晚上,江南爬到楼顶偷听,张阅突然要招妓,江南听着听着,觉得不便再听,于是溜下来,等到*走了才又去,里面只有一人呼吸之声。日上三杆,还不起床,江南装作小二进去一看,叫一声苦,只有那个*在,张阅不见了。他武功虽高,江湖经验却有不足,没想到张阅竟然化装成那名*逃走,一时失了张阅踪迹。
江南想:“我跑到前面,他料不到我这么快,必然给我拦到。”使出轻功,飞速前赶,十几个时辰连续奔跑,走了近千里路,来到一个小镇。小镇只有一条路,别无旁道,路边有个小摊卖茶,江南便给一个卖茶的老头当小二,一天反给五钱银子,老头高兴得不得了。等了几天,果见张阅骑马走来。江南自信装扮得不错,就去给他倒茶,张阅果然没有看出来,但他靠近张阅时,张阅却似吃了一惊,看了他一眼,似乎认出,却又假意不知。然后江南又继续跟着他,张阅似乎没有发现,一日来到兖州,张阅住进一家客栈,江南跟了进去,住了隔壁的房间。张阅进了房间,江南在旁仔细听他的动静,他在一直房间里,没有出门或者从窗子出去。正在听时外面闯进来几个人,看了看江南的包袱,围上来道:“这位少爷,江湖上不平静,你带着银子走路不方便,要不我们给你保管保管?”江南道:“不必了,我没带多少银子。”那几人上来就夺包袱,岂是江南对手,“噼里啪啦”全给撂倒了。只听张阅的房间窗子一响,进去一看,人已不见,江南立刻就想追出,忽然灵光一闪,立刻转会来,搜遍整个屋子,确实没人,才又重新追出,却又哪里追得到。有谁会想到,张阅“随便”找一个客栈竟会有密道,一个人和一个集团斗能胜得了吗?
武昌城外,段家庄。
段澍懒洋洋地道:“张阅被人盯上了,幸亏兖州有咱们的地盘,他才从密道跑了,飞鸽传书到此。跟他的人是孟江南,此人武功极高,张阅不是他对手,说不定又会被跟上。要不要干掉他。”
段沣一愣,问道:“干掉谁?孟江南?他的武功太高,恐怕不易。干掉张阅又可惜。怎么办呢?去叫祁琏来。”
不一会,祁琏从外面走进来,道:“参见二爷、三爷。不知二爷有何差遣?”
段沣:“你在浙江巡抚那有什么建树?“
祁琏道:“启禀王爷,经过数月观察,胡巡抚对明庭感恩戴德,绝无反义,属下叫他拥兵自重他也不听,属下有辱使命。本来他要升任两江总督,手里有不少兵马,我告诉他抗倭没有前途,败则是个误国误民之罪,胜则功高震主,都是个死,不如拥兵自重。但他说宁可朝廷负他,不可他负朝廷,死则死矣,不可留下骂名。”
段沣叹了一口气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不怪你。竟然会有如此愚忠的人,难道明朝气数未尽?张阅给江南跟踪,应该是暴露了,你是我们段家第一谋士,你说说,怎么办才好。”
祁琏道:“此事属下已得知,属下以为,现在点苍派还没有什么证据,不然早就抓了他,多半是孟江南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私下跟踪他。我们只有反咬一口,说孟江南才是jiān细,张阅或可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