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费力的站了起来。那时令狐康虽未听说过什么内功可以治伤,但也知道是那人救了自己,于是对那人拜了几拜,那人坦然接受,也不还礼。令狐康担心锦衣卫打他不招,就派人来施恩惠,也不再理他。没想到,那人更是提防他,经常对他身上凌空一指,他就昏睡过去,醒来时不是见他吃鸡,就是见他喝酒,也不知哪里来的。令狐康很是好奇,但拼命忍住不问。一天,那人见他醒得早了,就请他吃鸡,他迟疑了一下,那人说道:“你这种小角色,就算有人来算计你,也犯不着演这么大的苦ròu计。”令狐康一听有理,也就吃了,不问他的鸡从何而来,反正他要干掉自己也不用那么费心,只要凌空一指就可以搞定。
那人问道:“你是什么官?”
令狐康道:“我不是什么官,就是翰林院一个小小的编修。”
那人道:“你是一个小小的编修?那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居然还有面子让他们给你动刑。”
令狐康气道:“为什么官小就进不来?”
那人道:“抓来这里,就是为了要构陷有权势的人,你这么大的官,想来也未必有人跟你结党。”
令狐康道:“怪不得他们非让我招出是谁主使,而且还暗示只要招出高大人就没事了,但高大人是我恩师,他没有指示过我。”令狐康突然意识到此人有可能是来套话的,就赶快说了根高大人没关系。
那人道:“高大人是你恩师,他没让你上奏本,你偏偏上了,这就是帮了严党一个大忙,所以他们抓住你是如获至宝,自然要审你。”
令狐康听他这么说,还不相信,过几天仔细想了想,终于想通,才知自己一时之义气,几乎坏了大事,懊悔不已。幸好自己实在是无足轻重的人,所以锦衣卫竟然没有再来为难他。而又有那人照顾,令狐康身体也恢复得很快。
时间长了,那人出去也就不再把他点晕。只见他随便弄了那锁一下,那锁也就开了,而且一点痕迹都没有,就算用钥匙开,也没他那么轻松。他出去回来,不是鸡鸭便是酒ròu,令狐康也不问,接过来就吃,那人偏是想他问,令狐康也看得出,但就是忍住不问。一天,那人终于忍不住,问他道:“你天天吃我的东西,也不问问是哪里来的,居然也敢吃。”
令狐康道:“你要是想说,我不问你也会说,要是你不想说,我问了你也不说。我越问你越不说,我不问你反倒会说。”
那人说道:“你也算是个奇人,和我投缘,我就告诉你吧。”原来,那人是个武林高手,可以凌空点穴,又长于开锁,他经常开锁出去,偷吃锦衣卫的食物,每次都是点了他们的穴道,他们醒来,没见什么人,酒菜却没了。那些人坏事做得多了,都有些疑神疑鬼,以为是什么狐仙作祟,后来竟然摆了香案,鸡鸭鱼ròu,好酒好菜常常供奉,他也就拿来吃了,当然每次都不让锦衣卫看到。就算他要从正门出去,只要展开身法,黑夜之中也没人看得清楚,锦衣卫中不乏高手,但却很少来看守诏狱,更何况那些所谓的高手,跟他比起来,又哪里能同日而语了。
令狐康问他如此武功怎会被抓进来,他说谁敢抓他,除了他师父,谁也抓不到他。原来他的师父是梅寒林,令狐康不知此人是谁,倒也罢了,令狐广等却知此人武功之高,实是难以形容,据说向来只出一招,却从未留下活口。只是好在此人虽有些邪气,却不是jiān恶之人。那人又说他师父有通天彻地之能,天文地理,五行数术无所不通。他只学了不到一成,诏狱里的锁就不如九连环好玩了。原来他不是被抓进诏狱,是图个清静自己混进去的。诏狱里面原来管理很严,但天长日久,有的狱卒懒惰,有的犯人无关紧要,又没人叫放,所以有一部分地方相对松懈一点,那人就混在这些地方。两人相处日久,令狐康得他传授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