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便宜还不好,不要你给我!”
老倌哪肯放手,使劲藏进怀里,“我可没说过不要!”
“就知道你不肯”,老捷克从架上随手取下两把剑来,丢给李晨,“小鬼,这是我俩的,一人一把,小心收好。”
李晨打量手里的三尺青锋,虽说打磨得十分光亮,品质却是一般,并非利器,不觉有些失望。老捷克又问柳云,“丫头,你想要什么?”
柳云摆手,“谢谢前辈,我身上有武器。”
“对了,我怎么忘记你带着鞭子。这样吧,配两把光束手qiāng”,老捷克特意从架上选了两把小巧的银质手qiāng下来。
且不说威力如何,这对qiāng打造得如同银器一般,一看就知道讨女孩子喜欢,果然柳云爱不释手,“真不错!”
乱七八糟的qiāng械买了一堆,这下连地行蜥身上也摆满货物。对此,老捷克只觉颇有成就,可他刚想要打道回府,却发现身边少了一人,“小鬼呢,溜哪去了?”
“在那儿呢”,老倌用手指了指一旁的小店。
拉马特街上即便有铺子,也是店面很小的那种,货色一多,便堆积如山,只留下一条狭窄的过道。李晨在里面,被琳琅满目的小商品包围着,只露出个屁股。老捷克气得直吹胡子,“这个小鬼,真搞不懂小破店里能有啥好看的!”
在他看来,那些手艺品毫无价值,但对画家而言,这些描绘在斑驳的羊皮上的手工艺品就非比寻常,李晨已被它们吸引住了,“这样的线条,纯朴粗旷,很像是野兽流的画风。”
老捷克刚想冲进去,拉他出来。突然从布堆里冒出个老fù人来,她的穿着与常人完全不同,粗布彩装,一尺宽的带子束在腰上,显示出真正的异域风格。另外在她身上还挂满各种奇特的饰品,隐隐约约间散发出奇特的波动。
李晨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拉了过去,“老婆婆,你身上的挂件有的卖吗?”
“有,跟我来”,老fù人领着他往里走。
老倌凑近老捷克,“老伙计,是不是要……”
“应该没事,我们跟着看吧”,他俩默默地跟在后面。
店里面空出一小块地方,仅供两三人立足。这里摆放着一根彩绘的图腾柱,上面有鹰,有熊,有豹,各种动物图案都是以粗线条描绘。整根柱子共有十二节,每一节上都伸出六根枝杈,挂着奇形怪状的物件。
李晨认真地打量,目光终于停留在一件上,“老婆婆,这是什么?”
“这是用乌拉草缠了密银接成的护身符,它能保佑你平安”,老fù人摘下护身符,jiāo到他手中。
李晨又细细观察,才发现它远比想象中还要精致,“环环相扣,结外有结,这符还真不简单,少说也用了上百种手法!”
“其实这符并不难做,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老fù人格外热情。
“好啊”,李晨喜出望外。
老fù人取出一根六尺长的乌拉草绳,绕在指上,“做符最基本的手法就是缠绕,其次是打环。每一环都是有寓意的,每一种组合都会产生不同的效果。最后是扣结,意味着结束这一段祝福。护身符越是复杂,扣结越多。”
老fù人的手指一点也没因为岁月而笨拙,格外的灵巧,乌拉草绳在她指间像变魔术般结出各种形状。而最可贵的是她的耐心,她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复,直至教会李晨。后者不知不觉地沉浸在其中,如饥似渴地学习着独特的异域手艺。
老捷克摇了摇头,轻轻拉了一把老倌,“我们出去吧。”
“好”,老倌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才跟着出去,倒是柳云坚持留在里面,好奇地盯着他俩,手指不停地穿梭舞动,竟比李晨灵巧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