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家的,我们都知道你一个女人养着好几个孩子撑起一个家不容易,但是这东西毕竟是你二哥他们种了三四年的,现在好不容易开始能收回点钱了,总不能因为分家时候的阴差阳错就就让他白做了工吧?”一个站在方元武身后的细高个的男人率先开了口,听方二郎说这小东西卖三十多文一斤,那这些树岂不是成了生银子的宝树?这种好东西怎么可能让三郎媳妇独占。
这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可惜是歪理。
旁边也有人跟着应和道:“是啊是啊,这地一年的产出就是方家所有水地和山地的好几倍,这家分的也不公平啊,对不对啊大伙?”
这人连话都说不明白,还敢出头,不知道是吃饱了撑的还是无聊闲的亦或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在里面。
“是啊,听说当初分家的时候三郎家的你特意说要这块地,莫不是你当时就知道这地里种的枸杞值钱所以才要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安的可是私吞家产的心啊,真是看不出来,方三郎明明是个那么老实的孩子,娶的媳妇竟然这么有心计,要我说这事直接去找里正,让他去定夺,这家分的不公啊。”
呵呵,这是连泼黑带威吓的,啧啧,义正言辞的样子搞得林芸希都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
林芸希一直看着这些人的面孔听着这些人说出来的话,听他们越说越起劲,感觉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一个黑心肝的女人分家的时候故意隐瞒了事实为的就是霸占夫家的财产,其中还有人隐晦的说了她这样做就是为了给自己留后手,毕竟方三郎能活着回来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当然这人说这话的时候还是遮遮掩掩的毕竟方岁寒的二哥和二嫂都在那呢,不过这话说出来谁都能听个明白,你再遮掩有什么用?而且看方元武和刘氏的样子,也是非常赞同的,对于一个给他们带不来任何好处的弟弟,死活已经不重要了,眼前的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武阳中被他们这些人的话说的都快气死了,他哥哥也是去戍边的,这么说岂不是再咒人死在战场上,这么损阴德的事情他们都敢说,真是太不要脸了,他可没有方三嫂子那么好的气性,立刻举着锄头就要把人给赶走,不过却被林芸希给拦住了,这事若不是不解决个透彻,自己以后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方元武可是为了银子能狠心让自己弟弟上战场的人啊,现在得知了这枸杞能卖钱岂能这么轻易的放过?
被拦住动作的武阳中气的脸上的青筋爆出,他清楚的知道方家嫂子是个好人,待方妙和方安和如自己亲生孩子一般,甚至比对自己的孩子还要上心,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因为银子而做出那些龌龊的事,这些人纯属是血口喷人。但是他毕竟是个外姓人,不过是个做长工的,这种场合他自然是说不上什么话的,不过他不行,有一个人倒是可以,想到这里,武阳中扔下锄头撒腿就往上下跑。
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跑了也没有人注意到,所有人的眼睛可都盯着林芸希看。
等他们都说的差不多了,翻来倒去都是那几句话的时候,林芸希微微欠身,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各位乡亲们别太激动,事情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在分家前我连这地在哪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这地里种的是什么。”
见来人的人们稍稍安静下来,林芸希又接着说道:“这地的枸杞确实在我嫁来方家之前就种植,不过枸杞种子可是我相公带回来的,这事方妙可以作证,我大哥和二哥也不过是把种子撒到地里罢了,至于费心费力的照顾恕我眼拙没有看到,分家后我来到这里,地里的草可长的比树还高,当时还是我和方妙还有小安和一起来拔的草,并不是我在这里胡言乱语。”
“还有,我分家的时候只是说随便开一块荒地种菜,当时我二哥可是亲自开口说这山头的地给我种菜,当时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