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怪罪下来,本宫只怕担当不起,这些啊,都是本宫份内的事。”
说是这么说,但谁不知这是客套话,欢颜自然不敢当真,只是惶恐道:“欢颜的不是,烦劳德妃娘娘照顾一晚上。”
德妃微微一笑,见欢颜自己接过了水杯,也不坚持,只待她喝完,这才道:“没有什么是不是,都是伺候皇上,便是一家人,你如今病着,好好养伤,本宫明日再来看你。”
欢颜急忙挣扎着要起身,德妃按了按她的肩膀道:“不必了,你身子乏,先睡吧。”
欢颜自然是诚惶诚恐,直至德妃走了,欢颜这才急忙唤来阿奴,问道:“德妃娘娘当真照顾了我一晚上?”
阿奴不敢有隐瞒,点头道:“许采女昨夜高烧不退,宋医女去求皇上,皇上却根本连见都不肯见,无奈之下,这才前去求了德妃,没想到,德妃竟然如此周到,不但请来御医为你治病抓药,还亲自喂你喝药,难怪她掌管六宫,这样的性情,实乃最佳人选。”
欢颜却并没有听清她后头说了什么,只惟独听取了“皇上根本见都不肯见”几个字,一时间,眸中一黯,她抬起头来看向喋喋不休的阿奴道,“阿奴,我累了,想睡会儿,你别让人来打扰我。”
阿奴悄悄看了看她的脸色发觉不好,急忙将吃食拿下退了出去,独留欢颜一人c
欢颜在床上躺了许久,却怎么都睡不着,她坐起身来,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缓缓伸出手来,摸上自己的脸,眸中原本有一丝期待之色,可是再看向镜中的自己,那期待之色便又被黯然取代,她静坐良久,终究是弃了木梳,重新回到了床上。
这一觉,便直接睡到了午后,欢颜醒过来便闻到了可口的食物香,这才发觉一场高烧,再加上睡了那么久的自己,实在是饿得慌,阿奴端了粥到欢颜面前道:“采女,吃一点吧,厨房刚熬的,趁热才好吃。”
欢颜看了阿奴一眼,她小心翼翼护着粥的样子实在太过于小心翼翼,她不自觉看得发呆,只觉这样子极像新入宫的自己,遂接过热粥道:“我自己来吧。”
她一接过,才吃一口,却觉口中无味至极,她忽而就看向阿奴道:“阿奴,你多大了?”
阿奴一怔,这才老实回答道:“阿奴今年十四了。”
十四了啊?欢颜想起自己十四岁的时候,那是她第一次见秦王妃,那样清丽脱俗的人,美如画中仙子,当时只一眼,便让她觉得惊为天人。
她缓缓垂下眼帘,继续道:“你有家人吗?”
阿奴看了看欢颜,只觉得奇怪,却还是唯诺答道:“有的,阿奴有一个爹爹,还有一个弟弟,不过,阿奴从小便入了宫,现下,已经记不得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她的声音黯淡极了,欢颜转过眸子,再看碗里的清粥,便愈发觉得寡淡无味,她放下碗来,朝阿奴摆了摆手,阿奴会意,急忙便转身退了出去。
欢颜拖着发软的身体来到窗前,窗外没有风,树叶纹丝不动,淡淡的花香透过树叶的缝隙飘到了殿内,欢颜却觉不出半点欢心来,她垂下眼帘,看着远处的风景,这么一站,竟然就是一下午。
天色暗了下来,阿奴送吃的进来,欢颜只用了一点,便又打发她出去,独自卧到床上睡去了。
夜很黑,屋内没有点灯,欢颜半夜惊醒过来,一抬眸,一室月华清辉,她睫毛轻颤,正要继续睡去,忽然便觉出几分异样来,她还未有进一步的动作,腰上忽而一紧,她没有感觉错,有人正拥着她,沉沉睡去。
欢颜僵着身子,猛然回过头去,近在咫尺的容颜不是秦非墨的又是谁?
她身子一颤,看着睡意安然的他,竟不相信此刻是真实的,直至,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动作,她的手指缓缓抚上那人的面颊,而指尖下原本熟睡的人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