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瞅了半响,看锦言熟练的剪线,结束手术,他的眸色顷刻间蹦出亮光来:“这位姑娘,你你该不会就是秦王妃?”
锦言抬起头来,倒并未对他的话有太过异样的反应,只是笑了笑道:“并不如大夫说的那般神乎其神,锦言不过一介凡人而已,略通一些寻常大夫不知道的医术罢了。”
那军医睁大了眼,惊喜不已:“馆主?你真的是馆主?”
锦言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针线放好之后,替她擦拭过消毒药液,这才重新盖上被子,对着那大夫道:“温姑娘的伤情的确严重,我还得为她配一副药来,只是这几位药不好弄,不知道这位大夫可有法子弄到。”
知道锦言便是馆主,那军医对她,几乎是崇拜有加,就差当神膜拜了,闻言,自是点了点头道:“别的不敢说,药,我家有的是,不满馆主,我家世代行医,就算我家没有,我也一定有办法弄到,馆主只管开药方便是。”
锦言欣喜地点了点头,“那就有劳这位大夫了。”
那人不好意思一笑道:“我这大夫,在馆主面前,就是班门弄斧,馆主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王崇贤,叫我小王就好。”
他看锦言的眸光都是一片亮色,锦言闻言,点了点头道:“小王,那就麻烦你了!”
这军医的年龄其实并不大,也就二十过头,叫他小王,虽然有些过了,不过,两人岁数也不算差太多,倒也过得去。
锦言旋即坐到一旁的案上去,小王立刻给她研磨,对于他如此殷勤的姿态,锦言心里无奈一叹。
她其实见过很多他这样的人,自从天顺医馆红火之后,很多人都曾慕名而来,她虽然大多数人不见,但是有疑难杂症,连苏绵绵都无法解决的病人,她自然是要亲自上阵,而那些病人之中,不乏医者,对她的崇拜之情,与今日这小王相比,没有什么两样,因此,对于他这般殷勤的样子,锦言已经习以为常,并没觉得有什么唐突的地方。
等写好药方交给那小王,小王看过一眼之后,神色怔了怔,旋即挠了挠脑袋,一脸恍然大悟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样的配方呢?”
锦言坐在那里,叮嘱道:“烦劳煎药的时候,熬三次,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分别在每隔一个时辰后喂服一次。”
小王点头应下:“我记住了!一定照馆主的吩咐来!”他顿了一下,旋即突然想到什么道,“可是,这温姑娘现下已经奄奄一息,根本就喂不进药,要怎么喂?”
锦言笑道,“这个不必担心,我有办法的。”
那小王顿时又堆上一脸崇拜之色:“好,我这就去!”
忙活了一整天的时间,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锦言给温歌吟把脉,发觉她的脉搏终于有了一些力气,这才松了口气。
暮色四合,她累到不行。
回到营帐内之后,外头照旧有人守着,锦言躺在床上,一想到温歌吟那一副模样,原本觉得她活该的那一丝快意,在看到她的样子之后,竟荡然无存,尤其是在小王告诉她,温歌吟是在那几个混混窝里找到的,昨夜那几个人将她将她带回去之后,不但一个个轮流享受,还叫来自己的弟兄,一共十来个人。
这群人,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没碰女人,居然将她折腾成这副模样,那齐将军当初气愤不已,将他们全都拖出去砍了,带回她之后,便一直守在她身边。
听闻,这温歌吟昔日救过这齐将军一命,至于怎么救的,就不得而知了,后来,那齐将军便将她留在了军营,虽然没有表明她的身份,但谁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故而,当日她自然能顺利支开自己的守卫。
只可惜,她想害自己,反而却将自己害了进去,这一命,算是她报答温恒夫妇的,从此以后,她与温歌吟,再无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