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儿可明白?”
魏楚哑然,良久后点点头,少年气息缓缓褪去,一个介于青涩与成熟的男人渐渐成型。
“魏楚懂得。”
“嗯,晚上来我帐中。”
“”
话题转的太快,就像龙卷风,魏楚还没有反应过来,白起已经走远了。
魏楚走出去三仗远,猛然停下,继而面红耳赤,头顶冒烟。
自己没有想把昨晚的梦和今晚去大帐联系起来,没有!
没有。
白起回到帐中,蒙骜走过来低声道,“已经让信吏回咸阳报信了。”
“嗯。”
蒙骜迟疑片刻,还是硬着头皮道,“将军,你们在魏国遭遇不测,莫不是王上他”
白起眼中寒光一闪,蒙骜立马收声。
有些话,不管他与白起再交心,都不能吐出来,不然只会累及家人亲族。
蒙骜忽然脑中闪过商君,不免生出些许好奇来,到底是怎样一个冷心冷眼的人才能定出这般不近人情的法令来。
不过这些法令的确奠定了今日的大秦。
“这件事莫再提及,你去请各位将军来商讨明日作战阵法。”
“诺。”
蒙骜退下。
白起从怀中拿出两封信来,精细的丝帛上都只有短短一句话。
“白起我卿,今着白起我卿麾下魏楚为特命使,以代本王游说魏国,断不能出兵助韩,为大军扫尘。十三年十月初六。”
“起弟亲启,王上欲设埋伏于魏国取我儿性命,还望起弟施以援手,兄不吝感激。十三年十月初十。”
两封信,似乎说明了他们当日在魏国遇到的蒙面剑客身份来源。
上一世,他十月初六接到昭王的信,命魏楚前往魏国,将身边死士小队尽数给了他,十月初十,他受到兄长来信,即刻派人去救魏楚,没想到人还没救出来,死士小队率先传来消息,魏楚重伤昏迷。
若不是死士小队中有一人拼死相救,那蒙面剑客险些得了手。
昭王要取魏楚性命,原因有,出处也有,一切都看似有理有据。
只是白起垂下眼眸,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他们没想到,这一世,他白起重生而来。
早在昭王诏令之前,带魏楚一同入魏国。
这才免去一场危险。
上一世魏楚昏迷整整半个月,以至于落下病根,每每入冬便全身疼痛难忍。
魏冉功高震主,昭王欲杀之而后快,动不了魏冉,魏楚便成了替罪羔羊。
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
白起展开丝帛,提笔挥动,动作潇洒流畅。
帐口护卫高呼,“裨将到——!”
他起身,随手将丝帛扔进火盆,火舌瞬间吞噬丝帛,只依稀看到丝帛上用大篆写了一个“弑”字。
今日没有攻城指令,他们也没闲着,作为连皮革都不一定有资格穿的步兵小卒,他们更加需要加紧操练,以免在战场上作为炮灰,出场不到一秒就被人咔擦。
所有秦国士兵都知道,他们今日不出兵,绝不是给韩国苟延残喘的机会,而是在酝酿更大的攻击。
显然韩国也知道这一点,隔着一大片郊野都能听见他们呼喝着修筑防御工事。
“其实你什么都挺一般的。”
魏楚翻了个白眼,不断地拿起长矛往前戳刺,别看这玩意儿拿起来略怂,没有拿剑或者戟那样英姿飒爽,但是架不住他防御高啊,横竖都可以扫射敌人,并且将敌人控制在一米以外的范围内,是近身肉搏战里的大杀器。
公子芙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看他自己给自己加练,“你为什么突然又这么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