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披风,壮汉皮肤黝黑,浓眉厚唇,双眼精厉有神,如关二公临世,饶是不认识他,魏楚亦不免赞一声好!
往来魏人都朝这位壮汉口称将军,魏楚心思一动,看向白起。
果然,白起侧身站在一处阴影角落,瞧魏楚看过来,薄唇轻启。
“公孙喜。”
魏楚心头巨震,看着坐着轺车缓缓行来的公孙喜,手中多了一把虚汗,这样威武猛壮的将军是他能打的过的?根本就是冲上去送人头的嘛qaq。
公孙喜根本没有注意到街角的两个秦国人,坐着轺车又缓缓驶过。
白起伏在魏楚耳边轻声道,“记住赌约,若吾输了,任凭楚儿发落。”
发落二字咬得极轻,有些旖旎的意味,让人不自觉深想这个发落是怎样发落,魏楚耳朵一阵阵发麻。
但看着公孙喜远去的背影,双目炯炯有神,呸呸呸,送个屁人头!老子要开大!
转过头,白起似笑非笑看着他,魏楚严肃道,“斩杀敌国将领乃我老秦军士分内之事,魏楚定不负王上将军使命。”
他才没有因为想对白起这样那样,皮鞭蜡烛才燃起了斗志呢,嘻嘻。
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又吃了当地美食,二人这才回了住所,白起带着魏楚走进一间宅院,魏楚心中微微诧异,即使知道白起此时来魏国绝对有正事要做,但他想不到竟然会住在大梁的宅子里。
宅内走出两个陌生面孔,将二人引了进去,待众人落座,眼生二人这才单膝跪地行礼,“见过将军!”
白起扶他俩起身,寒暄几句,便单刀直入,“现在形势如何?”
其中一人答道,“日前有薛公座下门客潜入公孙喜府中,随后公孙喜便带他们进了魏王宫。”
“你可看清是薛公座下门客?”
“是。”
魏楚这才明白,这两人是秦国安插在魏国的间者,战国时期,各国输送的间者数量都不少,也算是这一行道的起源。
至于薛公
“为何孟尝君要派人来找公孙喜?”
白起看他一眼,淡淡道,“薛公乃韩国相国。”
韩国相国?魏楚一拍桌子,对了!秦国攻打韩国,怕现在六国都已收到消息,魏韩二国挨着函谷关,相当于堵着秦昭襄王东进的拦路石啊,韩国之后,秦国必然要收拾魏国的。
这个时候如果两国不再联合,怕是要遭受灭顶之灾啊。
更何况孟尝君与秦国有旧怨,派出门客说服魏国出兵,联合两国之力,这才是求得生机的唯一办法。
可是魏楚记得伊阙之战在白起攻打韩国新城之后啊。
若现在两国合纵,已秦国几万兵力,怕是难以抵挡。
魏楚皱紧了眉头,出声道,“不行,决不能让两国连横。”
白起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只说了孟尝君在韩国任相,魏楚便能推演出此时战局,可见连日来的教导没有白费,比起往日只知道逗猫撩狗的公子哥儿简直天壤之别。
他以往见过魏楚不多,不过寥寥几面,但绝不像现在这般刻苦可爱,变化之始,似乎是从那次昏迷开始
原来如此。
白起眼眸墨沉如水。
魏楚并不知道白起在想什么,见白起只盯着他不说话,不禁沉不住气着急道,“白叔?”
白起道,“两国必然合纵抗秦,只不过,不能是现在。”
不能是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魏楚还在苦思冥想,白起已然站起身道,“就寝如何安排?”
间者其中一人答道,“房数六,军士二人一间,将军一间。”
军士加魏楚刚好十个人,两个人一间房刚好足够,大家都是爷们,对此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