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桥现在是十足的闲人一个,公安局那里只是挂职,一个月上不了几天班,多数时间游手好闲。靳语歌很清楚,她闲的时间长了,一定会有幺蛾子。gl一ria的事情没有多计较,不代表,她就不当回事。
周日的下午,晓桥趴在三楼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着杂志剥栗子吃。栗子壳落得书上地上都是,连她的白色针织衫上,也沾了一些栗子屑。
靳语歌从阳台进来,坐到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撑着双肘,看着晓桥。乔晓桥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被嘴里的栗子噎了一下,坐了起来。
“怎么了?”
虽然故作轻松,还是听得出口气里面的不自然。靳语歌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晓桥叹口气,把书放到一边,
“语歌,你别这样好不好?”
仍然不说话,语歌的眼睛甚至都没有动一下,晓桥却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不是小事,你不要因为一时兴起就要付诸行动,这是很不负责任的。”
“我不是一时兴起,我也会负责到底。”
乔晓桥向上翻个白眼,又叹气,“不行,我不接受。”
“理由。”
“这也太惊悚了吧?”
“要个孩子是人之常情,有什么惊悚的?”
“可是我们跟普通人不一样啊!弄个孩子出来,怎么想都——”晓桥一时语顿,也说不出什么,可还是摇摇头,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又不需要你来生,你只要配合一下做个小手术,怎么不行?”
“难道我不需要养么?先不说你这么高端的创意会产生什么先天问题,单单就是家里我们也没法解释啊?将来,孩子问我们,爸爸是谁?怎么回答?”晓桥撑着额头,一脸的烦躁。
“这不是我的创意,很多人已经这样做了,两边的父母我来说,至于孩子以后,懂事之前瞒一瞒,等到能独立思考了,就明说好了,有什么不能解释的?”
靳语歌并不急,晓桥提出的每个问题,她都一一化解,态度从容,可是也寸步不让。她想好的事,就要排除一切阻挡。
晓桥有点郁闷,这个念头实在超出她的认知范围。她觉得结婚没什么,去国外找个教堂,父母朋友见证一下,算是有个形式定下来,就很好了。生一个父不详的孩子,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我不喜欢孩子!”实在不能反驳靳语歌了,她只好拿出这个不算借口的借口,不过,很明显对方不吃这一套。
“我们的孩子你也不喜欢么?”
靳语歌只是慢悠悠的这么问了一句,乔警官就无言以对,只好一头钻进沙发上的靠枕堆里,哼哼唧唧当鸵鸟去了。
过了元旦,很快就是旧历年,靳语歌照例的忙,天天早出晚归。晓桥心疼她,每天中午带了周姨炖的补汤,跟随语歌的脚步,成了专职送餐员。除此之外,她仍旧没别的事好做,钻进二楼的画室,不知道捣鼓些什么。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势汹汹,鹅毛般的飘了整天,傍晚的时候已经积了厚厚一层,语歌的车比平日晚了半个小时才开进靳家大宅的院子,刚下车回身关上车门,冷不防一个雪球凌空飞来,准确的击中她的肩膀,落了一身的雪。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杰作,靳语歌板着脸回过头,不出意外,乔晓桥嬉皮笑脸的站在门口廊檐下面,比个v字手势,笑的得意洋洋。
秀秀穿着厚棉衣,手里捧个大雪球,也在一边站着,一看就是刚打了雪仗,两个人都冻得鼻尖脸颊红通通,可是表情却是兴奋异常。晓桥不管脚上穿的还是拖鞋,下台阶跑过来,抱着语歌凑上去香个吻。
看起来有几丝疲惫的靳语歌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皱眉抱怨凉,嘴边倒是漾起了隐隐的笑意。一旁的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