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在意么?
语歌,我害怕你后悔。子弹打过来的时候我都没有害怕,可是我怕你会后悔。
乔晓桥抬了抬身子,弯起唇角淡淡的笑,
“靳总是想清楚了?”
靳语歌一愣,觉得不对。可又听不出她语气里的情绪,明智的沉默着。眼前的乔晓桥很陌生,是她平日里从没有见过。苍白的肤色,在病房里同样惨白的墙壁c被褥的映衬下几近透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着,好像一眨眼,便会凭空消失掉那样的不真实。
“那天的事,是我不好,我喝多了酒。很怕靳总会生气,可是想想,靳总也不会是这么开不起玩笑的人吧?”
乔晓桥缓慢而平静的说着,唇角的那一抹笑容残忍冷酷,温暖不再。靳语歌的瞳孔慢慢的收缩,又渐渐的放大,目光先是不可思议,然后便是利刃一般的锋利。
“靳总需要时间,是在想什么呢?我是不是技术太差劲,让靳总失望了?”
靳语歌的脸色变的铁青,怒极反笑,极力捏紧的手却忍不住的发抖。死盯着乔晓桥,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本来的担心和慌乱消失无存,心里如堕冰窟的寒冷。
晓桥不再说了,很是疲倦的闭上了眼睛。这样就够了,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借口。爱不曾深重,就不会有伤痛,拥有时不幸福,失去眨眨眼也就过去了。这样就好。
许久无声。
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病床前已经空无一人。晓桥呆呆的看着语歌刚才站的地方,有什么从心里一点一点的碎掉。怎么会有,比伤口的痛还要难受的感觉?
乔妈妈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女儿背朝外面蜷在床上。走进了,赫然看见吊瓶里的药水早已经滴完,回流的血充满了整个输液管,鲜红刺目。
“晓桥,针打完了怎么不叫人呢?你看这些血!还是伤口又疼了?”
乔妈急匆匆绕过病床,先摁了呼叫铃,然后弯下腰看女儿。
乔晓桥眉头揪在一起,紧紧闭着眼睛。勉强的摇了下头,算是回答了妈妈的话。
“哪里不舒服?是针打得太快了?”
“妈,让我睡一会,我只想睡一会”
平日里忙到几乎见不到人影的乔晓桥,籍着受伤的理由,在家里好好的休养了一阵,过着几乎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服日子。昏睡百年的时候,迷迷糊糊里总是会出现莫名奇妙的场景。
靳氏的大厦,精致的客厅,她在里面站着,像要等待什么,却什么都看不到。然后又是一些熟悉的画面,却空了半边。没有目标,惶然无措。
赫然惊醒,乔晓桥手抚着额头,重重的喘息。
人的心若是能遵从理智,世间就不会有这诸多烦恼了。
起身换了衣服,乔晓桥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出门。
下午的天空是白茫茫的,不过很晴朗,路边的树上居然看到了嫩绿的幼芽,晓桥深深的呼吸,换一换肺里让人郁闷的空气。
在西饼店里吃了一个美味的蛋糕,然后跑去kfc坐着,又喝了一大杯热热的果珍。乔晓桥满足的起身,把滑雪帽往下拉了拉,跑到靳氏大厦旁边的小巷子里,盯梢。
我就看一眼,看一眼就好。让我看看你,我有点想你。
天不遂人愿,直到天色都暗了,也没有看到。抬头仰望,靳语歌的办公室里,也没有让人留着希望的灯光。
乔晓桥蹲在了地上,拽着帽子两边的绳球努力的想,想到脑袋都疼了。想出的结果就是,反正都盯了,可以盯到底。
景悦荣园的门口,乔晓桥隐在暗影里,看着靳语歌和绅士告别。
那个男人她认识,是靳氏集团海外分公司的经理,靳语歌的大学同学。靳语歌这种性格的人应该是跟别人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