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上螺丝被军刀的改锥轻易的拆掉,欧阳聪拉开窗户,攀上窗台,长腿一伸,就不见了人影。
靳欢颜双眼圆睁,这里可是——十六楼。
还未及反应,欧阳聪的脑袋又从窗台伸出来,风把她的头发吹成了花轮。
“嗨,你记得哦,还欠我一个吻。我会来找你讨的,拜拜!”
又一次消失。
靳欢颜眨了一下眼睛,几秒钟以后,“砰!”的一声巨响,房间的门被大力的踹开,乔晓桥两手握着枪冲了进来。
就像所有警匪片里的情节一样,警察总是在事情解决了之后才出现。然后握着枪煞有介事的挨个角落巡视一番,乔晓桥看见开着的窗户,冲过去伸头往外看。
这一刻靳欢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到不敢呼吸,好像等待宣判一样看着乔晓桥的背影。
乔警官收回身子,翻个白眼,
“跑了!”
呼——二小姐长舒一口气。
门口拉上了警戒用的黄白线,几个负责现场勘查的技术人员在提取指纹和脚印。旁边的房间里,靳欢颜坐在长沙发上,乔晓桥跟她坐了个直角,询问着情况。
靳语歌站在一边,正跟家里打电话。
不过是事发经过,还有这几天的具体情节,因为乔晓桥基本已经确认了欧阳聪的嫌疑人身份,靳欢颜也就把事情简单说了说,当然,那个约定的事情她没有提。乔晓桥虽然有一点怀疑,可是眼下也不好多做验证。
“有没有受到性侵犯?”
靳语歌挂上电话的时候,正好听到了这一句。乔晓桥也是例行公事,可是这句话令所有在场的人都觉出了尴尬。
靳语歌锋利的目光在晓桥脸上划过,
“是乔警官自己说的绑匪是个女人吧?”
乔晓桥没接茬,收起本子和笔,
“好了,靳小姐你现在可以回家了,可能还需要做一份询问笔录,我稍后再跟你们联络吧。”
靳欢颜也站了起来,折腾这几天,她巴不得赶紧回家睡个舒服觉。看了看姐姐,靳语歌走过来,姐妹二人并肩往外边走。
从站在一边的乔晓桥身前走过,就在一瞬间的时候,乔晓桥说了一句话,
“谁说女人就不可以?”
语气很轻,轻到靳欢颜以为听错了,或者是自己的幻觉,因为身边的姐姐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而乔晓桥看着靳语歌,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态度,沉默的低下了头。在听到她离开之后,才又抬起来,静静地看向窗外。
靳语歌,你的心,是否如外表一般冰冷,又或者,只是因为我,才让你变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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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晓桥刚把车拐上杜远衡家的主路,兜里的手机又激昂的叫了起来。王胖子用比手机铃音还要激昂的咆哮,指派乔晓桥重新返回靳家大小姐住处,继续用十二万分的警惕,来保证其人身安全。
几乎不用想,那一层一层的关系推上去,始作俑者,肯定是靳语歌。
几天前恨不得推她出八丈远,现在又不惜动用关系上令下达非要她留在身边。乔警花平日虽然有点自视良好但还不至于认为是自身魅力发挥作用。她理所应当的以为显然是富人之间攀比成性的不良风气所致。虽然乔警花这几天在靳大小姐的房子里住的乐不思蜀,可是她的职业态度还是很端正的,案情的轻重缓急她也分得很清楚,对于靳语歌这种不管别人死活的自私行为十分的愤慨,而人家一个电话就能点拨她像点拨一个陀螺这个现实,更令血气方刚的乔警花愈加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