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我们三人,虽然都没亲身经历,还属于纸上谈兵的层次,但儿臣坚信,我们虽然抵不上南海亲王,但三个人加起来,绝对比一个普通大将要好,北疆战事现在处于僵持阶段,冒顿大军和咱们与乎伦儿联合而成的守军,谁也奈何不了谁,咱们这边,若是忽然来了生力军,对峙的局面立刻就会被打破,我方取胜的可能也大大增加。”
新太子的请战,立刻受到全部朝臣的反对,大皇子遇难,让大家心里都蒙上了沉重的阴影,谁也不敢再让他深陷险地。
“父皇,儿臣忽然被选为储君,朝臣们嘴上不言,但心里对我怎么看,不用说我也知道,他们还不能够信任我,认为儿臣能够辅助陛下,处理好国家大事,父皇,这一战,儿臣若是遇险,那证明儿臣狂妄自大,不堪造就,将来也不能够做好一国之君,而若是儿臣真的有能力,取得了胜利,不但朝臣会对儿臣之能刮目相看,儿臣自己,也有了信心处理国家大事了,父皇,您当年从西疆回来,年纪也并不大,可接替先皇处理国家大事,无不得心应手c妥贴周到,儿臣以为,那是您经过战场的洗礼,心中有丘壑。”
永昌帝听到儿子近乎崇拜的赞誉,就像大夏天吃冰一样,心里爽透了,比听董进才那些谗臣的话中用的多。
那些人说话,他还得分辨分辨,看是谄媚还是真心,儿子说话,他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真心实意的。
沈明昀在一边听着太子的话,心说大哥的本事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半年不到,竟然把一个孤芳自赏目中无人的年轻人,教育的如此懂得分寸,世故圆滑。沈明昭的优点,一是忠诚朝事,第二,就是特别擅长中庸之道,这刚好极大弥补二皇子的缺点。
下面站着的朝臣也赞叹太子的机智,虽然感情上他们还是很担忧,不敢让太子去战场,但理智上,他们被太子说服,觉得应该赞成。
正在这时,一贯沉默不语的沈明昭忽然开口:“皇上,既然太子说,他和南海亲王的两个儿子在一起常常谈论兵法,不如让那两个也来殿上,让几个精通兵法的老将考一考,若是真有能耐,太子的提议就可以考虑,若是年轻人信马由缰的猜想,所说不符合战场实况,那,太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以以身涉险的。”
高廷峰立刻出班,表示赞同,他心想,不管太子要不要代皇上亲征,若能看看他到底有多么聪明睿智,也是好的,他的年纪和身体,很有可能成为两朝元老,太子若是不值得辅佐,他这直倔倔的脾气,还是早点回乡休养的好。
王英诚乃是新锐,平日最喜欢表态,今天却有些拿不定主意,太子的安危,关乎国体,不可不谨慎。
董进才也没说话,他真的希望太子涉险,去北疆,心里还暗暗祈祷,最好是出点意外,但他现在正被皇上猜忌,故而越是希望的事情,越是谨慎发言,这会儿,还没有一人说支持呢,他可不敢冒头儿。
没多会儿,钱朝阳钱朝辉两兄弟被叫到了朝议殿,两个人和太子一起,接受朝廷上几位老将的考察。
那些人的本事,远远比不上钱隽的能耐,但也是熟读兵书,纸上谈兵的本事也不低,他们根据以往的战例和自己在战场上的经历,出了不下十几个题目,却没能考问住三个人,尤其是钱朝辉,最是机智敏捷,思维滴水不漏,令人惊讶,连永昌帝都有些忍不住,问他:“你不是跟着师傅出家修行了吗?”
“皇上,师傅说,不管是人族的战争,还是道家辟邪捉妖,都是争斗,道理都是一样的,他教我如何应对那些妖魔鬼怪的本事,我发现完全可以用来对付鞑子蛮族。”
想起钱朝辉回京,拜见自己时说的,他还有三十年的俗世生涯,永昌帝便猜想,他那个半仙一样的师傅,肯定预料到了钱朝辉将要面对的问题,说不定教授的,就是兵法战事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