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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浩受伤的消息,连夜送到了董府,董进才大吃一惊,他还指望妹妹搅乱仁亲王府,给钱隽添堵,进而打击沈明昭呢。钱隽能三入虎穴,安然脱身,本就够让他恼恨自己时运不济,上天太过厚待对手,现在,外甥竟然遇到这样的麻烦,很有可能会残疾,董进才顿时就没了睡意,坐在书房思索起来,他下一步该如何安排呢?
这一夜,董进才眼睛都熬红了,脑袋也快想破了,把自己以前定的计划,修改又修改,东方破晓,他才心满意足地躺在书房的矮榻上睡了一会儿,就赶紧起来,做了一番布置,上朝去了。
董侧妃不管如何给世子夫妇上眼药,哪怕她撺掇男人杀了世子,也对钱浩的伤势没有任何补益。第一天受伤,钱浩已经疼昏了,还不知道疼痛,这第二天一醒来,只觉得全身上下,无数的小刀子在戳,他忍不住叫喊起来:“娘,我疼——”
一声声惨呼令董侧妃如坐针毡,她恨不能把那些痛苦,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就在这时,董府来人。董侧妃勉强忍住伤心,把大嫂身边的得力妈妈何妈带进内室,让心腹午妈在门口把风。
“我兄长可有什么办法?伤子之仇,我若不报,誓不为人。”
何妈沉吟一下:“侧妃稍安勿躁,大人昨晚几乎彻夜不眠,就是为你考虑的,大人以前曾告诫过,你在王府最大的对手,是世子夫妇,你还不信,现在明白了吧?王妃就是个糊涂虫,无非借着王爷的宠爱,耍点小脾气c装腔作势摆摆威风罢了,并不能真的伤及你什么,可世子就不同了,他如何会让表少爷露脸,盖过他的风头?肯定会千方百计地打压和迫害的。”
“呜呜,何妈,大哥和大嫂的确思虑深远,不是我内宅女子眼光所能及其的,请你回去转告我的话,我对不起大哥和大嫂,以后,一定会好好照他们吩咐的来办。”
“娘娘莫哭,伤了自己个儿的身体可怎么好?表少爷还在养病,全靠你照看呢,娘娘可千万不能倒下呀。”
“唔,呜呜,我听见浩儿痛苦难忍,呻吟惨嚎,就心如针扎,恨不能把那两个小崽子千刀万剐,把那个背后撺掇的人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侧妃切莫着急,大人已有妙计,你只要如此这般,就可以了。”
董侧妃听完,想了想,不确定地道:“这行得通吗?那边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儿,大哥如何能够离间得了?”
“侧妃莫急,这事儿当然不能一蹴而就,需要水磨工夫,一点儿一点儿的慢慢来。你呢,却要和大人反着来,动作尽可能快些,你越早做好,大人那边就越容易办成。”
“我知道了。”
送走何妈,董侧妃思索半天,又和午妈商量了一番,这才布置下去,秋菊被世子妃除去,她们在那边又安插了一个耳目,可惜只是个三等小丫鬟,平日根本没有机会接近那个院子的核心人物,也打听不到什么要紧消息,但一些外围的消息,日积月累,董侧妃还是捕捉到了一个苗头——世子的二儿子,特别能做噩梦,以至于世子妃常常亲自带儿子入睡,为此,世子曾经悄悄请过道士。
“哼,敢害我的儿,我也要让你知道知道,你的儿被架火上烧,是什么滋味。”
没几天,王府的下人中,就穿起了一股谣言:“二少爷是三星童,是天上的煞星附体,这样的孩子,会给阖府上下的人带来灾难,尤其会伤及长辈。”
文瑾乍一听这样的传言,当时都惊呆了:“什么人这么恶毒!”
钱隽却非常直接:“不管什么人想搞风搞雨,我先宰了她的爪子再说。去打听一下,看这消息是从哪里传出的,都有谁听到。”
传出消息的到底是谁,很难打听到,但有谁在传播,却很容易就能打听出来,这天,厨房的粗使婆子老郑家的正神秘地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