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仁亲王妃心急火燎也无可奈何,只好等了一天,但下一天吐蕃贵人又有事,这一等二等,就是三天,仁亲王妃和贺氏都快崩溃了,孙思才让二门传话过来——贵人到了。
仁亲王妃和贺氏因为男女有别,不好见外人,便让秦妈妈和景妈带着两个丫鬟,捧着盒子去了外院,由孙思帮着处理这笔买卖。
两人焦急地等着消息,为自己也有这样的大手笔高兴,又觉得事情太过顺利,有些担忧,谁知外院一个时辰也没有消息,仁亲王妃急了,让身边的丫鬟燕勤再去看看。
燕勤很快就回来了,脸色苍白,一脸冷汗:“王妃不好了,那,那吐蕃贵人说,珍珠不是自然长成的,而是有人用两个粘在一起,然后又在上面细细上了一层什么东西,他们在阳光下对着太阳看,确实有一条裂缝。”
“什么?不可能!”贺氏先跳起来。
燕勤畏缩地后退两步,都快到门口了,万一王妃发飙,她好有机会逃走。
看到这一幕,贺氏的心直往下沉,她确定燕勤所说是肯定的,第一时间,她想到了后果和责任,王妃看不见,所有的责任都得自己担,三万两银子呀,不仅把自己和王妃身边掏空了,还欠了一万两外债,一天一厘,利滚利的外债,一个月就是三千多两银子的利息,一年,一万两银子就会变成三十七万多两,到那时仁亲王府都去了少半了。怎么办?
仁亲王妃完全呆了,好半天一动也不动,燕勤趁机溜了出去。门口立刻传来唧唧啾啾低声说话声,过了一会儿,景妈和秦妈妈畏畏缩缩地进来,跪在屋子正中间:“王妃,那个珍珠是假的,吐蕃贵人说,那么好的镶嵌工艺,也是世所罕见的,他们问,问你三千两银子卖不卖?”
“什么?三千两?”仁亲王妃像被蝎子蛰了一般暴跳起来,抓起炕桌上的小茶杯就朝刚才说话的地方砸,她又不是练暗器的高手,能听风辨位,自然全砸空了:“三万两,告诉吐蕃贵人,少一两也不行!”
秦妈连滚带爬地跑出去了,景妈大着胆子提示主子:“是不是让五城兵马司帮着找到那个女番商?这才三天多时间,她应该跑不远的。”
“拿我的帖子,让孙思赶紧走一趟。”仁亲王妃下令。
“是!”秦妈妈应了一声,低头退出。
贺氏完全呆了,脑子乱纷纷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什么都想不出来,直到听见身边“砰”得一声,她扭头一看,仁亲王妃仰面倒在炕上,晕过去了。
“来人,来人,快传太医——”贺氏失控地大叫,完全没了往日竭力装出的淑女风范,只见她浑身哆嗦,居然也晕倒在地,还口吐白沫,咩咩地学羊叫。
仁亲王刚刚回府,就听下人报告说王妃和二太太双双晕倒:“快去请太医!”他下过命令,心里便有一种不祥感,他问外院的管事:“今天家里可有客人?”
“是!王妃请了个吐蕃贵人,刚刚告辞离开。”
“叫孙思过来。”
孙思在去五城兵马司的路上,被截回来,出了大事,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他不是没想过逃跑,但这一跑,可就成了女番商同党,那可是掉脑袋的,现在大不了豁出去,挨上一顿打,说不定还能捡一条命。
仁亲王问清事情的经过,气急败坏地派长史:“去五城兵马司走一趟,让他们协助抓捕一个做珠宝生意的女番商,不要惊动太大。”
“是!”长史转身急匆匆走了。他派来当仁亲王的属官,已经七八年了,知道王爷很少在私事上动用官府力量,他很佩服王爷如此位高权重,依然公私分明廉洁奉公,这一次,王爷竟然一反常态,可见是出离愤怒了。
是啊,竟然有人敢到王府来行骗,这也太令仁亲王丢脸了,谁给了这两个女人的胆子?这件事情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