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呀,这会儿也晚了。”
“如果那个女番商的珍珠还在手上,王妃,咱们要不要买下来?还是给多宝阁传个信,咱们挣五千两银子就好?”想到自己没有本钱,贺氏故意用话把王妃往里套。
“你傻呀,肯定筹钱把那珍珠买下来,你赶紧安排人盯着那个番商,确定珍珠没有卖掉,便去找那些吐蕃贵人去,两头商量好了,我们再交易,这样才保险。”
“嘿嘿,还是王妃聪明。”贺氏趁机拍了婆婆一马屁。
仁亲王妃兴致高涨,继续教育媳妇道:“这做生意嘛,一定要稳当,千万不可冒失了。”
“是,王妃教训得对。”贺氏再拍一下,见仁亲王妃笑不可遏,这才说到事情的关键,“王妃,不足的银子怎么出?”
“我想想。”仁亲王妃能从哪里弄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丈夫手里呗,她摆摆手,“你别担心,先把事情靠实,我找王爷说去。”
“好!王妃,这我就放心大胆的实施了。”
贺氏回到房子,便让秦妈妈通知老秦头,让他明天把那女番商带过来,秦妈妈立刻就出去给男人说去了,这件事情若是做成了,主子还不知道给多少赏赐呢,说不定这一辈子都够了,他们只要再熬年,就可以借口身体不好,请求荣养,带着银子回老家享福去了。
老秦被老婆耳提面命,一晚上辗转反侧,到了早上才略略迷糊了一觉,晨曦刚刚露出一线,他就醒过来,赶紧穿衣起床,用水抹了一把脸,跑到厨房抓了个馒头,就匆匆出门,这回他学乖了,掏出十文钱雇了个马车。路上行人还少,一刻来钟,就到了东升客栈门口。
客栈的门开着,有人吃早餐,老秦看到有个人也坐马车到了那里,不吃饭,反而拉着小二问话,他好奇地凑近听了一下,竟然也是打听女番商的,不会和主子抢生意的吧?他竖起耳朵,听见小二道:“那个番女起床晚得很,不到辰时就别想,这位老哥,你耐心等着吧,不如,在咱店里要点酒菜,慢慢等?”
“也好,酒就免了,来壶茶。”那人斯斯文文地踱着步走了进去,老秦站在那里为难了,最后,他咬牙跺脚地返回来,雇马车回到仁亲王府。
贺氏还没起,老秦见离辰时尚远,便安心地去了厨房,下人灶已经开过饭了,老秦给管事的求情,人家给了一大碗剩下的小米稀饭,还允许他用灶里的余火,烤了个馒头,夹着咸菜吃了。
卯时末,老秦托二门的婆子给里面通传,希望老婆能出来见她。
秦妈妈也操心着呢,一听立刻就出来了:“怎么样?为何没有把人请来?”
“还没起床呢,是这么回事”
听丈夫说完后,秦妈妈有些为难,若不给主子报告这事儿,万一那个人是抢生意的,自己男人不是对手呢?可报告了,那人不是买珍珠的,主子虚惊一场,自己肯定少不了一顿骂。
想来想去,发财的心还是占了上风,秦妈妈急急返回,给贺氏报告了这一情况,贺氏听了也很焦急,这一回连通传一声都没有,就急忙去见仁亲王妃。
偏偏董侧妃已经到了,正给王妃请安呢,贺氏又不能给王妃使眼色,仁亲王妃眼瞎了,寂寞得很,扯着董侧妃使劲说闲话。
董侧妃最近正在争取管厨房的差事呢,对仁亲王妃十分耐心,把贺氏等得心焦火燎,杨侧妃也来了,几个人一直闲话到辰时初才散。
“王妃,有人和咱们抢生意,怎么办?”
仁亲王妃一听也急了,想了想,把景妈叫了来。景妈的男人是外院的管事,也算有点面子的,并且能力也可以,仁亲王妃想让他去走一趟。
秦妈妈在一边干着急,若是景妈男人插进来,自己和男人哪里还有汤喝?但主子说话,她哪里插得进嘴?何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