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他碰上了一个人,叫张五,这张五似乎心情也很不好,两人看对了眼,一边吃喝,一边瞎聊。张五喝大了,说老婆黑丑难耐,他不想回家。杨和一听,来了精神:“我们家乡有种蔓草,扯断草茎,有白色汁水渗出。这种草与山上的一种白石一起加水研磨,然后用细布滤去渣滓,沉淀,倒出水分,晒干研成细末,和了桃花粉c茶树油,涂抹在皮肤上,莹白细腻,无盐女都变美女哩,兄台不若试一试。”
“你有这么好的宝贝,还愁发不了财?京城有钱的女人多了,谁不想把自己打扮漂亮些?”
“可是那蔓草多长在深山老林,采摘不易,还有,这种面脂必须放过半年才能使用,若是刚做好就用,容易中毒,初时不觉得,时间长了,可就要了命了。”
“杨兄弟,我认识宫里采买的人,十天后,就这个时间,你在这里等着,我给你一个准话,如果真如你说的那么好,咱哥俩今后可就好过了。”
十天后,杨和真的去了,也见到了张五,两人依然坐下吃喝了一番,杨和不知不觉竟然醉了,等他醒来时,却被人关进了一座农庄里。
“我兄长乃是国公府的得力干将,你们快放我出去!”杨和色厉内荏,还希望能吓住对方,但不管他如何叫喊,都无人搭理,一个月后,他几乎跟哑巴一样,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以为就这样直到老死,却有人找上门来,给他指出了一条活路,一条不仅能活,还能过上好日子的活路,杨和毫不犹豫地答应对方,只要不再这么关押着他,不是每天吃比猪食都难吃的食物,让他做什么都可以。来人把杨和放出来,教他练武,还教他学京话。杨和本就是山里人,平日里便是靠种植c采摘外加打猎过日子,身体素质本来就比一般人好,学武很快,半年时间,扎个架子蒙外行人,已经像模像样了。
这天,农庄来了好几个军士装扮的人,杨和的师傅吩咐他冒充杨英,外出完成主子一件大事。
“若是做得好,你今后可就衣食无忧了。”
杨和后来才知道,他们追杀的人,就是兄长的主母,但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为了自己能够苟活下去,完全不顾兄弟死活,跟着那个人,从岷川一直追到梁中,最后杀了萧夫人,碎尸后抛入津河。
“该死!”
“是啊,若不是还要撬出更多口供,我恨不能让人现在就把他丢进河里,祭奠萧夫人。”
“为何他没有被杀人灭口呢?”
“杨和傻呆呆的,对方觉得还有用处。他招供说,被送回老家所在的莱州,改名杨云山,专门收购一种稀有药草,我问过太医院的王医正,刚开始说并不认识这种草,但仔细嗅过之后,忽然说,当年陈太医给太后解毒,就用到了这种草,陈太医死后很长一段时间,太后每天吃的汤里面,都有这种草的味道。”
“什么?”永昌帝着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王医正查了一下,陈太医留下的手札里面,没有提到这种草药,当年他虽然用药控制了太后的病情,却没能进一步去除毒素,但陈太医去山里采药,跌下山崖不幸离世后,太后的病毒却神奇的一步步消退,直至基本康复,王医正一直苦苦求索,不知为何如此,见到我拿的草药,不停地拍脑门,他怀疑这种草,是解除太后身体毒素的主药。
“事情的蹊跷处就在这里,刚开始是陈太医给太后喝的,他去世后,为何还有人坚持呢?可惜宫里负责采买的胡太监去年死了,不然还能从他那里弄出点信息。先皇在太后中毒后,对宫里的食物控制很严,我去查了一下,那草药应该是以调味料当贡品送进去的。”
“彻查,这事儿一定要查清楚!”永昌帝只觉得浑身毛骨悚然,他的一家,乃巨荣朝最尊贵的人,吃饭都有专人尝菜,竟然还是由着别人控制,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