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们都是这么早的。”
那一群人喧哗着走了,柴冬生站起来,期待地看着大山伯,见对方低头看着溪水,根本不为所动,他犹犹豫豫地想追上前面的人,大概怕人家不接受,最后只得坐下,却狠狠瞪了文瑾一眼。
太阳终于在山头露出半张笑脸,柴冬生又耐不住了,站起来催促大山伯:“这下可以走了吧?眼看秋天都过去了。”
大山伯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其实他心里也着急,忍不住对着山顶望了望。
“打狼呀——,狼来了——”山上忽然传来呼喊声,因为回声,四处飘荡,也判断不出到底是哪里喊的。
溪水边的人,都警惕地看着上面,下意识地攥紧手里的棍子。山上除了狼,还有蛇虫,他们一边走,要一边在荒草上敲打,现在,又作为防身武器了。
“过来!”大山伯对文瑾和文翰招手,示意他俩到他身边去。
文瑾心里涌出感动,跟着文翰跑过去,站在大人围成的圈子里。
山上吵吵嚷嚷的声音,越来越近,刚才走进山林的张屠夫一伙,又急匆匆跑出来,他身后有两人抬着用树枝绑成的担架,上面的人衣服残破,露出血琳琳的肩膀。
看到大山伯,张屠夫有些讪讪地扭过头去。
“大山哥,别去了,狼窝就在头顶,半山腰。”张屠夫的后面,有人好意提醒道。
“不落单还是没事的,都怪齐旺,看上一把山菇,一个人跑去摘,让狼抓到了空子。”张屠夫辩解道。
抬人的和伤者,是兄弟,他们也不言语,低头脚步迈得飞快,其他的人,还有想上山的,都磨磨蹭蹭站在大山附近,包括张屠夫。
“咱们两拨和一处,人多,把狼赶跑吧。”
大山伯回头望望:“这么大的山,哪里找狼呢?我也想把它赶走啊。”
张屠夫眼里闪过失望,低头用脚在地上蹭了蹭:“大山,你是猎人,害怕狼吗?我也带刀着呢,咱们上山吧。”
有人已经走远,有人闻听站住了,王大山很犹豫,最后还是掉转头:“回吧!”
刚刚出了事,没人敢冒险,众人虽然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
文瑾就是不甘心的一个,她走到大山伯的身边:“我们趁着人多,不如下点套子或挖个陷阱,把狼抓了才是正经,不然,明天还不是一样危险呀。”
张屠夫撇撇嘴:“说得轻巧,下套子都是家传的秘密,你懂吗?”
文瑾想说懂,最后忍住了,既然是不传之秘,这抓着了狼,就是大功一件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有说有笑的出镇子,偃旗息鼓无精打采地返回来,别提多沮丧了。
镇子前面,围了一群人,走近才看到那里贴了一张告示。
“秀才,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张屠夫喊,他情绪早就缓过来了。他平日里杀猪就是进项,一家人吃穿不愁,不像其他人,若是秋天收入不好,一年的日子都难过。
文翰念起布告摇头晃脑,文瑾站在后面,使劲憋着笑,两人的模样,把其他人给逗笑了,刚才低靡的情绪略略好了些。
其实私塾的先生和学生,全都一念书就这么晃头,所有人都见怪不怪,只有文瑾例外。
县太爷发出悬赏令,打死狼的猎户,有重奖。
“唉,咱也不图什么赏赐,若是谁把狼打死,能让赶山就好了。”文翰自言自语,钻出人群往家走,一群人各回各家,最后只有王大山和他俩一路。
“大山伯,我想请你帮个忙!”文瑾央求道。
“行!”真是热心肠,毫不犹豫的回答,显得十分爽快。
“大山伯,我会下套儿。”在柴扉前面,文瑾瞧瞧四下无人,低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