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舒凤眯起眼睛,顿时眼睛就像月牙一般悄悄弯起。
“那我们就先收拾一下。”柳残没有继续和舒凤说下去,她怕再继续下去,她会流泪。
在丞相府生活了一年,在凤王府生活了三个月,她何时住过这么简陋的房舍。生活条件优渥的她,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看来现在一切都需要她亲自动手了。
舒凤笑着应了声,随即开始将手中的包袱打开,将其中的衣裳拿出来。而柳残则环视着这个条件简陋的宫殿,残破的窗户吹来阵阵冷风,窗户纸被吹得呼呼响。
柳残简单收拾了一下,看着破旧的铜镜中折射出的的苍白容颜,柳残犹豫了下,便开始为自己化妆。不久脸色绯红的她出现了,胭脂将她脸上的苍白完全遮住了。
柳残穿上一件淡紫色的衣裳,腰上系上那只铃铛。看着镜中的自己,竟也有那么几分妖媚,她勾唇轻笑,很好。
“舒凤,你先收拾着,我先去安宁宫。”柳残轻轻笑开,看得舒凤一阵莫名其妙,这王妃是哪里不对劲了?被王上遗弃在这荒弃的宫殿,她竟然笑得如此开心。
柳残迎风而去,腰间的铃铛在风中发出悦耳的声音。她不喜欢腰间挂玉,但是她还是喜欢那种环佩叮当的声音,而腰间的这个铃铛一直是她的最爱。
当柳残走进安宁宫的时候,陌君澈一身紫色龙袍端坐在上座,在他旁边的是一脸严肃的宁太妃。宁太妃无论在何时,似乎都着装得体,一身凤服穿得严谨,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确实是一个母仪天下的人,柳残暗暗惊叹她的定力。
“若柳拜见太妃。”柳残从来没有叫过宁太妃母妃,一直都是像宫中的宫女一样称她太妃,而宁太妃也从来没有纠正过她的称呼。与宁太妃之间莫名的生疏一直是柳残不明白的,总之和宁太妃难以亲近。
“若柳不用拘谨,听王儿说你主动搬去了败柳宫,是为了王儿大婚腾出地方,是吗?”宁太妃平澜无波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然而她的话却让柳残不由讥笑,好一个陌君澈!
“若柳目前就住在败柳宫。”对于宁太妃的话,柳残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她轻瞥陌君澈一眼,发现他正在盯着她看。幽暗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但是柳残猜得出,他一定在意她的意见。
“这么说,你同意王儿同时娶云初和雪儿了?”宁太妃不动声色地再次问柳残,而柳残却错愕地看向陌君澈,他不是说娶云初么?怎么现在却变成同时娶云初和宁雪儿了?
云初和宁雪儿?柳残暗暗揣测了下,看他陌君澈如何两全。她只在一边观赏就好了,反正和她关系也不大,她依旧是王妃。
当柳残再次看向陌君澈时,他依旧是一脸的平静,但是将柳残的错愕尽收眼底。威严地看着柳残,似乎在说,他是玄漠国的王上,一切的决定权都在他手中。
“若柳?”看着柳残一直盯着陌君澈看,宁太妃不由威严地唤一声,柳残立即回过神。
“太妃,王上既然纳妃,若柳没有意见。”柳残低头,冷笑了下,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替嫁而已!
陌君澈似乎松了一口气,宁太妃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清是高兴还是悲恸,随即挥挥手,“哀家知道了,三日后就举行封妃之礼吧。”
陌君澈看一眼柳残,轻蔑地笑一声,继而转向宁太妃道:“多谢母妃。”
柳残和陌君澈双双离开安宁宫,柳残走在前面,陌君澈在她后面。柳残不语,陌君澈亦不说话,风中柳残腰间的铃铛发出悦耳的声音。
当到达华清殿的时候,柳残直直地走开,并没有看华清殿一眼。陌君澈忍不住怒气冲冲地问:“你要去哪?”
“回寝宫。”柳残冷冷地回答,随即讥诮道:“王上该不会忘了我现在住在你赐的败柳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