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呼啸声、沙漠的酷热……
场景在快速晃动,停滞了下来,小江、巨无霸扛着机器正在爬上一道沙丘,崔铭就在他们身后,崔铭大喊:“不要去,不要去。”
小江和巨无霸浑然无觉,小江说着咖啡提神的冷笑话,和满脸笑容的巨无霸仍旧继续前进。天空突然变了,乌云密布,倾盆大雨。崔铭目光从天空移到面前,小江在崔铭面前,脸上一快块肉掉了下来,抓住了崔铭的手苦苦追问:“为什么不救我?”
崔铭泪流满面,看着小江摇头:“我救不了。”
“你本来可以的,只要你再努力一点。”
“我已经很努力了。”崔铭跪地,俯首痛苦道:“但是不堪一击,不堪一击。”
崔铭身体一轻,飞上云端,是北月,北月怜悯的看着崔铭:“弱小本就是一种罪恶。”放开手,崔铭朝下落去,下面是那只巨虫张开大嘴……
“……”崔铭坐了起来,大口喘气,是梦。这是哪?这是一顶大帐篷。崔铭看见了自己手上的吊针,转头过来看见了北月,一袭黄色衣服,背后背着大布包,在数米外站立很安静的看着自己。旁边是丁泽,丁泽点着烟,坐在椅子上,头左右动端详自己。
北月在身边桌子拿了杯水,放在床边,然后后退几步站好,道:“这里是卡玛镇的营地,你已经昏迷六天了。”
崔铭若有所感,点头:“难怪这么饿。”
崔铭这话思维跳跃,又符合逻辑,竟然让北月无言以对。丁泽伸手拿过桌子上的文件袋,打开:“崔铭,你童年时在一个流浪杂技团里渡过,去了很多国家,期间你参与诈骗、盗窃数次,你用你的年龄和童真欺骗了一位位善良的人。九岁那年,流浪杂技团在初晓城因为盗窃被摧毁,你被送到神教慈善孤儿院。十五岁因为街头诈骗被捕,接受管教后释放,十八岁生日当天再次被捕,一直到半个多月前。”
“怎么?”
丁泽道:“这份履历不觉得奇怪吗?”
崔铭摇头:“我觉得非常正常,赤裸裸的控诉了一个儿童悲惨的成长经历。”
“你为什么参加探险队?”丁泽问,他懒得和崔铭扯。
“因为我有仇家……”
“你没仇家,已经调查过了,我在卡玛镇和孤儿院学校通过电话。他说你在孤儿院就是个捣蛋鬼。”
崔铭无奈道:“我必须承认神教旗下的孤儿院伙食什么都不错,但是你不能否认,神教孤儿院的生活太枯燥无味了。早上六点起床,晚上九点睡觉,几点吃饭,不许、不许、不许……作为一名正常的少年,忍受不了严格的管制,出逃十天半个月也在情理之中。”
丁泽道:“每个地方都有规矩。”
崔铭道:“规矩过于苛刻就不行了,比如要求你准点休息,准点起床,不饿要吃饭,饿了没到点没饭吃。你能忍受多久?”
丁泽正要回答,北月道:“你被他带跑题了。”
丁泽脸一热,看崔铭,崔铭惊叹看了眼北月,这都被你发现了。丁泽问:“你参加探险队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我有仇家。”崔铭死鱼不送口。
丁泽将资料袋桌子上一放,不开口了,北月道:“你知道我们救了你,你知道我们对你没有恶意,你不愿意承认说明自己参加探险队的目的,只有一个居心叵测的可能。”
丁泽站起来,道:“你不合作,我帮不了你,你将以野人身份被捕。”
崔铭不明白:“野人?我哪有野人那么壮?”
丁泽走到崔铭面前,道:“看来你确实是野人,连基本常识都不知道。修行者数量非常少,五十万人中只有一个人具备成为修行者的资质。修行者的传承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正规培训产生,是初晓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