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眼蹲下身的司炎,猜想这或许是他玩的一个花招,为的是博取她的同情心。可是他额头涔涔落下的汗滴却轻易勾起她的担心。
“你不要给我装,我知道你没事的。”她试探性的说。
胸口的剧痛教司炎难以开口,只能点头。
“既然没事那你还不出去?”竟然不说话?是真的身体在痛?
司炎仍是不开口,硬撑着待到疼痛不那么强烈后才缓缓起身,额前的头发竟然被汗湿透,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你,是真的不舒服?”她迟疑的抬手覆上他的额头,随即蓦地收回,“你在发烧?”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发烧就发烧?
“应该是有一点。”司炎虚弱的吁出一口气,缓缓将眼闭上,教羽无双看了心惊,“你家那个保镖呢?我让他送你去医院。”她说着要走出厨房。
“小双,别走。”伸手拉住她,“我不想去。”
“你高烧快烧成炭了还不去要等什么时候?”
“除非你跟我一起去,不然我不会离开你。”他固执的不肯放手,尽管身体无力得让他想一头载下。
“你休想用这招骗我,去不去是你的事。”强迫自己狠下心不看他失温的眼神。
“那就让我烧成炭好了。”他一副无所谓的口吻。
“你!”怎样?他是赖定她会心疼他所以跟她叫板是不是?“身体是你自己的,刚才疼得那么厉害,既然你自己能忍受那就随便!”
司炎瞅着她布满担忧的脸,很努力的扯出一抹淡笑,双手合掌含住她的小手,轻声道,“小双,难道在你心里真的把我看成是那种对爱三心二意的男人了吗?”
“不好意思,你本来就是这种男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你确定和你离婚的那个人是我?”他奇怪的问了一句。
“废话,除了你还有谁?”
“你好象忘记我和大哥是双胞胎。”
这句话成功将羽无双看向别出的目光移到他身上,“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她有种预感,他可能会说——
“六年前要你签离婚协议书的人不是我。”他缓而有力的一字一顿,“是司逸!”
“司炎,你还嫌骗我不够是不是?”她心痛的低喃,“如果你能够承认当初和我离婚的人是你,或许我还可以试着去原谅,可是你现在让我怎么办?你为什么那么狠心的一次又一次骗我?”
“没有!虽然我和司逸相像得连爸妈都难分辨。但我以为你可以的,可是你”难道真的除了皓扬外,没有人能够一眼辨别他和司逸吗?
“你是司逸,不是司炎。”耳边突地掠过这句话,而她记得当她说这句话时司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嘲讽她竟然连自己的老公都不认识。
“小双,你想想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两人从来没有吵闹过,我怎么可能会突然说要和你离婚?”
“因为你是花心的男人,你换女伴的速度无人能比。”
“那些是在认识你之前,认识你之后我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个人!”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对感情非常专一的男人,尽管他不滥情。可是在遇上她以后,他真的变成了一个彻底的痴情男人。
“是吗?”她勾起讽刺的笑,“可惜你和我离婚的理由就是你爱上了别的女人。别反驳,这是你亲口承认的,是个男人就不要狡辩。”
“我当然是个男人,但反驳同样也是要的,毕竟我说过整件事情的所做所为和我无关,因为我当时人根本不在台湾。”
“别把我当白痴。”挣脱他的手走出去,这时风铃刚好收拾行李从楼上下来,见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厨房,而司炎的脸色白得异常吓人。不免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