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苏先生似乎现在需要自己想想。”他说着牵着站在一旁已经懵掉的夏晴天离开了病房。

    走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回来的林良儿，夏晴天跟她说了一句话之后就上了莫北川的车。

    坐在车上，夏晴天一直偏头看着莫北川，最后还是开口问道：“北川，害我的人真的不是你吗？”

    她说出口的话就像是导火线，瞬间将莫北川点燃，莫北川俯身压在她的身上，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夏晴天，怎么？连你也觉得是我？你觉得我会有这么多闲工夫来陪你玩？呵呵，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说完以后他松开了她的下巴，眼色却冰冷得吓人。

    夏晴天抿着唇，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想要下去，却被莫北川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了进来，害怕会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一只手环在她的腰上避免她会磕着。

    “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在闹脾气吗？”莫北川将座椅放下去，然后关上车门趴在了夏晴天身上，开口问道。

    夏晴天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无奈自己的力气比不过莫北川，被他紧紧的压在身下，屈辱感油然而生，一气之下她张嘴一口咬到了莫北川的手臂。

    莫北川只是微微的皱眉，并没有移开手臂，仍有夏晴天咬，知道她嘴巴有点儿酸了放开了他的手臂，看着他手臂上的牙齿印微微有点儿失神。

    所有的情绪全部都出来了，她看着星星点点的血从她咬的地方冒出来，眼泪竟然从她的眼睛里落了下来。

    看到她的眼泪，莫北川慌了神，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压疼了她，连忙从她的身上移开，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她也拉了起来，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问她怎么了。

    她一直哭，也没有说话，直到哭累了，嗓子哭哑了才停下来，一双被泪水洗濯过的眼睛看着莫北川，“我们这算什么？”

    莫北川没想到夏晴天会再一次问他这个问题，仿佛有一个答案在他的脑海里徘徊，可他却怎么也抓不住，只能再一次缄默。

    他偏头看向车窗外的夜色，那些华灯初上，那些成群结队融入夜色的人，那些努力生活的街头艺人，以及天桥上抱着一把吉他大谈理想，追求自由的流浪者，给这座城市添了几分冗繁。

    他深沉的眸子映上了灯火色，就像融化了的寒冰，像水一样婉转，没有等到答案的夏晴天心里有一点儿失落，而这又是她意料之中可以预见的结果，她其实除了失落便没有其他的了。

    “你知道吗？我妈妈在世的时候跟我说，曾经我爸特别喜欢她，为了她可以做一切，可以在深夜骑两个小时的车去买她喜欢的那家的饺子，可以在外人面前对她无微不至，她说，她曾经幸福过。”夏晴天的瞳子里已经潋着水色，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为她驻足，聆听她说的话。

    “我以前也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哪怕我爸不怎么喜欢我，他甚至很少对我笑，可我有很爱我的妈妈，还有我爷爷，他也很爱我……”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想起了自己没能送爷爷最后一程，觉得特别对不起他。

    她的神情添了几分惆怅，窗外的夜色将她笼罩，渲染出一种惹人心疼的感觉。

    再也说不下去了，她垂下头轻声抽泣，莫北川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的这一生中，除了莫雪带给他的伤痛，他便再没有平常过其他的来自心灵的疼痛。

    第75章 夜色微凉

    滚烫的泪水一颗颗往下砸，落在她的手背上，灼热感蔓延至心脏。

    她的表情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不甚清晰，莫北川眯着眼睛，想要将她看清楚。车顶的灯光昏黄，有些扰人困意。宽敞却密封的车厢让莫北川有一种恍惚感。仿佛他跟她相隔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