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以为他会不好意思,孰知他却沉默地向她走来。
顾琉沙十分抱歉地抓抓头发,“昨晚,你等了许久?”
她赶紧挪开座椅,让他坐下,然后打开食盒,取出里面的食物。
王邹摇了摇头,“昨夜见你不在,我便走了,如今才刚来。”
顾琉沙顿时松了口气,闻到饭菜的香味,顿时便觉得饿了,不知道那家伙准备了什么好吃的给她,正兴致勃勃地将食物一一取出。
顾琉沙:“……”
鸽子石斛海参汤,木瓜炖雪蛤,红枣桂圆黑米粥,红烧鹿ròu,ròu片炒莲藕。上面还附有一张纸条,字迹苍劲有力,蛮横又霸道。
“沙沙昨夜累坏了,本王特意为你准备了许多补身子的食物,都是你喜欢吃的,要吃饱喔!”
王邹往字条上瞥了眼,顾琉沙的脸唰地便红了。
这家伙!准备的都是些什么鬼!她有那么需要滋yīn么?
她尴尬地看眼王邹,飞快将字条揉成一团,本想扔掉,但临末又改了注意,将它收进袖中,抬头看眼对面,不得不说,人家的涵养就是好,居然面无异色地拿起筷箸,吃了起来,不过他戴着面具,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她却有点尴尬,这些滋yīn的东西让人家一大爷们怎么吃。
顾琉沙做贼心虚地挑挑筷子,有点吃得很不是滋味。
“阿沙,那天你让我查的事,我已派人调查清楚了。”王邹将怀中的一封书信递给她。
顾琉沙赶紧放下筷子,双手去接,然后又当着他的面将信封的封蜡刮开,才看两眼,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她不怀疑信上消息来源的准确xìng,只是,这内容也太惊涛骇俗了,容她好好消化一下。
良久,顾琉沙才问:“有没有查出,他们何时行动?”想必他的手下已经向他汇报了信的内容。
王邹看她一瞬,道:“若我料得不差,应该是明日。”
白氏说明日罄德园将会举办赏梅宴,到时人多口杂,的确是下手的好机会。
顾琉沙迅速将信折叠好,收进怀里,饭也没心情吃了,她必须赶快回研究室,郑重地向王邹道了句谢后才出门,刚跨过门槛,忽又转身看向王邹,见他一直看着她,眸光似隐藏了某种黯然的情绪,尽管他藏得很深,但顾琉沙还是觉察到了。
“你是萧珩。”顾琉沙断言道。
王邹浑身一震,惊愕地看着顾琉沙。
顾琉沙笑了笑,“因为你们抓筷箸的动作是一模一样的。”上次聚福斋厨艺比赛,她便观察到了,萧珩抓筷箸时,两根筷箸都在食指与无名指中间,是错误的抓法,造成这种错误的姿势大概就是童年的时候,没有长辈在身旁谆谆教导。
如今王邹与萧珩的动作是一模一样的。
顾琉沙压下心中的酸涩,朝他笑着道:“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头疾的。”说着她飞快跑了出去。
王邹握着筷箸的手猛地一紧,良久,他动了动喉结,觉得那里似哽了一块东西。
莲藕片炒得太脆了,不是他喜欢的口味。王邹放下了筷箸,在这间柔和的木屋里坐了许久。
从前她不喜欢将书案摆在窗边,说日头太大刺目不利于看书,从前她不喜欢吃甜食,说甜食易长蛀牙,然而刚才她却往雪蛤里放了许多糖,从前她不懂医术,如今她却说要替他治头疾。
她已不是她从前认识的“她”。
虽然之前一直不肯承认,也不想承认,只认为她仍在恼他所以才故意不认得他,乃至于疏离他,但如今,面对她回眸一刹那的笑靥,他却不得不承认。
他已经永远失去她了。
她不是九黎族那个站在漫山遍野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