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裙摆划出曼妙的弧度。
Hotch靠在驾驶席上缓缓吐出一口气,忽然觉得从骨头缝里钻出几分懒意,从头到脚像是沉沉的挂着铅块,只想要直接就这么闭上眼睛,沐浴着温暖的阳光,什么都不用想,沉沉睡去。
不过这可是在大马路上,要是真睡过去可就麻烦了,现在他分外想念公寓里那张柔软的床。
路边几棵柳树懒洋洋摆动着枝条,草地上落了一些叶子,被风一吹便从Hotch的车边飘过。
车开到公寓楼下,夏天这幢三层小楼的外墙上爬满了翠绿的藤蔓,小花园里几棵大树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几乎要搭到三楼的窗户,有几只鸟儿在枝叶间筑了巢,这个时节可听到阵阵蝉鸣,偶尔还有几只野猫会爬上大树打瞌睡。
公寓里的住户并不多,除了他隔壁的房东外只三楼租出去了一间,不过据房东先生说那家的房客半年前被派去了海外,所以就一直空着了。
简而言之,现在这幢公寓楼里的常住户除了房东和丹砂之外,就只有Hotch了。
这不能叫住户并不多而是该叫只有三个才对。
进门的时候正好撞上巫琮在签收一份快递,快递员穿着黑白相间的制服戴着鸭舌帽,巫琮收完快递后又递给他一张纸币,Hotch下意识瞥了一眼,上头一长串的零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通用货币。
“Hotch先生。”巫琮叫住了他,“昨晚睡得还好吗?”
“如果整夜噩梦也算是好的话,那我应该算睡得不错。”Hotch答道,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
“你的工作压力太大了,有时候要适当的放松一下啊。”巫琮轻笑,把手上的快递箱子递给跑出来的丹砂,小姑娘欢呼一声举着箱子跑进屋子里,又跑回来跟Hotch问了声好。
“不嫌弃的话,偶尔过来喝杯茶吧。”巫琮笑着邀请道,“丹砂会很高兴的。”
“当然,我也是。”他又补充道。
“……我会的。”Hotch点点头,趁着眼下时机不错顺势邀请了巫琮和丹砂来参加周六的聚会,“我的组员们都很想见见你。”他说道,“如果有时间的话还请不吝出席。”
巫琮欣然应允了这个邀请,笑着说会带些中国的特产点心过去,“老家那边寄过来的,绝对正宗。”
共享了同一个秘密之后他们俩的关系微妙地拉进了一些,闲来无事的午后也能聊上两句有的没的。
“对了,Hotch先生。”进门前巫琮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伸手掸了掸Hotch的肩膀,指间夹着一片柳叶晃了晃,狭长的柳叶青翠yù滴,“门外那几颗柳树最近掉叶子比较厉害。”
“谢谢。”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肩头道了声谢,Hotch开门走进自己的屋子,关上门揉了揉脸让自己精神一点,把衣服脱掉一股脑丢进洗衣机里摁了启动,草草冲了个澡从衣柜里随便扯了件T恤一套,便直接倒在床上睡过去。
他从波士顿回来之后直接去了匹兹堡,根本没有回公寓拿行李的时间,因而只有两套西装轮换着穿,这件西装外套还是他穿去波士顿参加反恐研讨会的那一件,幸好这次案件没有花太多时间,不然他可能就要陷入没衣服穿的窘境了。
即便如此,八月的天气里把同一套衣服穿上两天对他来说也真是难受得够呛。
入睡的时候他似乎听见了马的嘶鸣声,但来不及深究便失去了意识。
他并不知道,此时他的窗外赤红色的巨蟒正尾巴尖缠在阳台栏杆上吐着信子,鳞片下肌ròu紧绷似乎下一秒就能弹起发动攻击,虚空中一匹鬃毛和尾巴燃着火焰的黑马发出示威般的嘶鸣,足下隐约可见闪电的轨迹。
这是一种叫做梦魇的恶魔,鬃毛上燃着地狱之火,巫琮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