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童为他们奉上香茶。
张忠放下茶杯,开口问道:“敢问公子高名贵姓?家住哪里?爹娘是谁?”。
李怀玉心说:“张员外好心救我,自不会害我,就算我说出自己的身世,料也无妨。”道:“小生家住河南洛阳,家父姓李名应龙,母亲徐氏向善人。一母生我人两名,长兄名叫李怀珠,我名便唤李怀玉。”
“哎呀,原来令尊就是大名鼎鼎的洛阳首富李应龙啊?”张忠异常惊讶。
“正是。莫非员外认识家父?”李怀玉微微一笑。
“我与你父曾经有过生意往来,只是一直未能蒙面。”张员外看了眼李怀玉,问:“李相公,你父亲既是洛阳首富,你又何以轮落至此?”
李怀玉脸上顿时增添了几分悲伤,吸口气道:“员外有所不知,家父三年前葬身火海,家乡又连遭三年大旱,如今家中一贫如洗,潦倒不堪。”他又将吴家庄投亲,长兄惹官司,自己为避祸端外逃之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张员外十分同情李怀玉的遭遇,问:“李相公若非遭遇如此变故,想必也是个上京赴考的举子吧?”
李怀玉摇了下头,感叹道:“小生如今能够逃下xìng命已是万幸,何敢奢想赶考之事?”
张忠安慰道:“公子不必伤心,若你果真是朝廷的栋梁之才,老朽愿济助你上京赴考。”
李怀玉不安的说:“这如何使得?你我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在下岂能用您的银子?”
张忠抱拳道:“这……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不妨做老朽的儿子。”
李怀玉一怔,说:“员外爷这是说笑了吧?小生岂有如此鸿福?”
张忠站起身来道:“绝非老朽说笑,我做梦都想收一个儿子。”他走了几步,转身又说:“想我张忠家大业大,却无有子嗣,家产只能由女儿继承。那前房夫人生得一女,再未生育,后娶刘氏兰英过门,如今也未生一男半女。公子既然无依无靠,何不认我作父,做我张家的继承人呢?”
李怀玉说:“员外,并非小生不愿做您的儿子,只是我何德何能,岂敢担当如此大任?”
张员外握紧李公子的双手,说:“李相公有了新衣服,还能将母亲缝的破衣服视如珍宝,想必十分思念母亲。如此重情重义的贤孝之人,岂会无德?看你气宇不凡,饱读诗书,才华盖世,绝非无能之辈。所以,你这个德才兼备,贤良孝顺的儿子,老夫今日是认定了,除非公子执意不肯。”
李怀玉心说:“张员外恳切相求,若不答应,他必会伤心。再者说了,我如今无依无靠,上京赴考确实需要资助,我何不chéng rén之美呢?”想至此,他跪倒在地,道:“既是如此,爹爹在上,受孩儿一拜!”
张忠听到李怀玉喊自己做爹,他欣喜若狂。待李生斟过茶,行毕礼,张员外又带他进宗祠堂,上了几柱香,正式认他为子。认子之礼俱毕,天色大黑,天空升起一轮明月,月光撒满大地,张府上下点亮一片沙灯。
张员外与义子谈了一会子话,察觉李生乏了,对管家说:“张能,你且将你少爷领进后院书馆歇息。他吩咐什么,你照办什么,倘若伺候不周,老爷绝不饶你!”
张能不敢怠慢,很快将李生领进后院书馆,为他添上香茶,相候良久,方才退出前院。张忠让管家吩咐下去,这个月给全府上下所有的仆人、丫鬟都多加一倍工资,再到徐州城里施粥三日,然后将城皇庙重新装修一番,所用的银两全由张府账房支付。张能听完员外的命令,前往账房提出一笔银两,给张府所有的家丁丫鬟以及婆子们都发了比往常多出一倍的工资。下人们一看未到月底,工资就发下来了,而且比往常增多了一倍,他们都不明白府上发生了什么喜事,问过管家,才得知,原来他们员外收了个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