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千人万人都能进,难道你一个卖唱的就不能进吗?只要能招揽顾客,逗乐客人,老板高兴还来不及呢。欢迎你进去!”
那女子欠身道:“如此多谢,有劳酒保大哥为小女子带路。”
伙计将那女子领进雅间,向谢华兰解释了一番。
谢华兰瞧这歌女颇有几分姿色,答应让她留下来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女何时都有人喜欢。即使得不到,能多看几眼,也是享受。
那女子坐下来,弹响优美的琵琶曲,唱了数首婉转动听的歌曲,忽然双目垂泪,好不凄惨。
李怀珠饮了一碗酒,越想越奇怪,问:“姑娘,说你唱,你掉着眼泪,说你哭,你又弹着琵琶,你这究竟是唱,还是哭呢?”
那女子抹泪道:“仁兄呀,真是对不起。只因小妹是个难中女子,有苦无处诉,而你二人却在这里吃酒听曲儿,好不快活,我想不明白,同样是人,为何有富有贫,有强有弱,有乐有悲?故我难禁伤心之泪,望二位见谅呀!”
李怀珠柔声道:“姑娘不必伤心,既然你想诉苦,在下愿意洗耳恭听。”
谢华兰见师兄要听那女子诉苦,忙说:“师兄,狼从门前过,不伤自家的羊,管你院中雪,别管他人瓦上霜。你若可怜她,给她些银子,让她去吧!”
李怀珠咽下一口酒水,道:“师弟,她如此伤心,又无处诉苦,我二人何不chéng rén之美,听她诉完苦再打发她走呢?”
谢华兰拗不过师兄,便又对那女子说:“这位姑娘,既然我师兄有心成全你,那你便将心中之苦速速道来吧!”
那歌女放下琵琶,欠身施了一礼,缓缓道:“二位仁兄呀,高山点灯明(名)头大,提起苗苗就有根。我家住山东平远县,红家庄上有名头。父亲姓红名月贵,现任京兆府总兵;母亲杨氏,当今天子亲封诰命夫人;长兄名叫红文秀,至幼书馆读五经,乃文弱书生;小女子名叫红海棠,每天锈楼务针工。去年母亲急病身亡,我与长兄无依无靠,决定同去京城找寻父亲。岂料到了梅鹿镇,长兄劳累过度,病倒在了海家店里。那海狸虎见我貌美,起了不良之意。他明着找郎中为长兄瞧病,暗中却在yào汤里下dú,可怜我那长兄就此一命归天。那海贼前脚刚为长兄置办了棺木,将他入土为安,后脚就和我算下二百两纹银,要求我立即偿还,否则便让我以身抵债,与他成亲。我女流之辈哪有那许多银子还他?又不愿与杀兄仇人成亲,故设下一个缓兵之计,说我若三个月还不了他的债,心甘情愿与他成亲。他量我还不了他的债,遂答应给我三个月时间,所以我才保全了清白之身。”
李怀珠怒道:“呜呀呔,好一个贼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做如此欺男霸女,害人xìng命的恶事,他真是罪该万死呐!”
谢华兰见师兄动怒,忙劝道:“师兄息怒,切勿因一时之气再生事端。我看这女子存心不良,她的话未必属实。”
红海棠哀声道:“小女子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轰。”
这时,雅间里闯上来一帮凶神恶煞的汉子,只听带头的高声喝道:“红姑娘,您今日的银子挣够了吧?快回去见我们海老爷去吧!”这些人说着随拉带扯便将红海棠拖了起来。
红海棠感觉李怀珠绝非泛泛之辈,不断回头哭喊:“公子救命啊,快救救我吧……”
李怀珠眼见红姑娘万分伤心,而那帮人还对她那般蛮横无理,粗野暴虐,他一时气的三煞神bào跳,五灵豪气飞空,开口怒道:“你们这帮贼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这般无理,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那带头的汉子转身喝道:“小子,劝你不要chā手此事,若让我家海老爷得知,你必死无疑。”
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