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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是好呀?”

    “阁下是何人,为何在家父的空灵堂前痛哭?”

    李怀珠回头一看,说话的是一位与自己年龄相访的公子。此人身高八尺开外,膀宽七尺挂零,发髻高挽,面如锅底,鼻直口方,两道剑眉,一对丹凤眼,身着蓝色长衫。李爷擦去泪迹,站起身来,倏出左拳,去砸那人右脸。那人斜身一侧,反掌来震李怀珠右胸。李怀珠一甩右臂,卸掉对方掌力。那人左掌一拍地面,蹿起数尺,迅速踢出一套鸳鸯腿,分袭李怀珠左胸左腰。李怀珠疾出连环掌拍开对方鸳鸯腿,甩足去扫对方落脚点。那人心头大骇,急中生智,足底巧妙的轻轻一踩李怀珠小腿,凌空一个鹞子翻身,飘开数丈,扑身一跃,又与李怀珠战在一处。二人以快打快,“呤啪啦”连斗五十余招,未分胜负。

    李怀珠抱拳道:“呵呵,师弟的武艺又精进了不少。”

    那人道:“哪里哪里,小弟这两招花拳绣腿岂敢在师兄面前班门弄斧?”

    此人正是谢教头的爱子谢华兰。

    李怀珠握紧谢华兰的手,笑道:“师弟呀,为兄好生想你啊!”

    谢华兰一把抱住李怀珠,痛哭不已,激动的高声喝道:“娘,是大师兄,大师兄来了……”

    李怀珠放开谢华兰,道:“师弟,快领为兄去见师娘!”

    弟兄二人携手回到客厅。谢华兰从内屋请出母亲。

    李怀珠跪倒叩头道:“师娘在上,徒儿叩头施礼!”

    谢老夫人搀起爱徒,道:“怀珠呀,快快请起。你能来此,师娘甚是欢喜。”又吩咐华兰速备茶饭,不可怠慢师兄。

    谢华兰遵从母命,很快为师兄备上茶饭。

    李怀珠饥饿难耐,海吃一顿,摸肚放碗。

    老夫人笑问:“怀珠啊,不知你此来梅鹿镇有何贵干?”

    李怀珠将打死小舅,吴家庄大战之事叙述了一番。

    谢老夫人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又问:“不知徒儿近些年可好?”

    李怀珠心痛yù裂,缓缓道:“唉,三年前一场天火烧了我家,父亲葬身火海,又连遭三年大旱,家中一贫如洗,毫无立锥之地,徒儿哪能好得了呀?”

    “唉,真是世事变幻莫测,人生祸福难料啊!”老夫人叹息不已。

    李怀珠百感jiāo集:“师娘啊,师父去世,为何你们没有通知徒儿?”

    谢老夫人说:“你家师父急病身亡,来之不急通知众弟子,又不想惊动江湖各大门派,故此你也未曾收到消息。”

    李怀珠抹着泪问:“师父既已去世三年,他的灵堂何以尚在?莫非师父的遗体还没下葬?”

    谢华兰说:“爹爹的灵柩三年前就入土为安了,只是如今三年守孝期未满,故此灵堂依旧未拆。”

    谢老夫人见徒儿风尘仆仆,百般憔悴,甚感疼惜,对华兰说:“儿呀,你师兄一路身劳体乏,你速将他领进书馆安歇。”

    “是,我这就带师兄去。”谢华兰躬身道。

    谢老夫人叮咛道:“你二人记住,闲暇时多加读书,切不可吃酒打架,惹事生非。”

    谢华兰应允一声,弟兄二人拱手退出客厅。

    书馆里,不甚华丽,却让人非常舒心。阁头上高挂一盏红穗沙灯,南墙下竖立一支黑漆书架,架上摆放数层武学奇书。这都是谢魁元的毕生心血。书架前陈设一张楠木书案。全书馆里也就这张书案值点钱。案面上摆放一支精美笔架,上面垂挂一排陈旧的竹笔,一摞素纸上压一块方砚。东墙下置一张支棚木床,棚沿上垂挂两块皂帐,钩在两边。

    “三年没来,这间书馆还和以前一样,只有师父……”李怀珠十分思念师父,泪花满眼乱转,只可惜三年时间已让一切都变的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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