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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地问:“这一次,你不会再变卦了吧?”“不会!”封凌答得斩钉截铁。

    “那就好。天色尚早,再睡一会。”

    这日朝堂上,摄政王可谓春风满面,志得意满。大臣们都以为他昨日选妃觅得了意中人,纷纷向他道贺,他憋不住差些把真相和盘托出,害得封凌不断在珠帘后咳嗽。几位贴心的老臣连劝陛下保重凤体,冬日来临,感染了风寒可就不妙。封凌腆着脸将这几位老人家表彰了一番,直夸他们忠心耿耿,乃国之栋梁。于是早朝就在一派君臣和谐,其乐融融的气氛中圆满结束。

    下了朝,苏懿照例去御书房处理政事,批阅奏章。封凌回寝殿休息,午睡起来,闲着无聊便去花园里闲逛。一夜风雨后,天又放晴。白玉桥和青石路教雨水冲洗得洁净泛光,空气清新无比。满园树叶凋零,枯枝纵横,寒鸦飞过,头顶是无垠苍穹。

    几支牵牛花藤下,垂着架孤零零的秋千。她走过去想坐下,那秋千上雨水未干。随从的小宫女慌忙拿出丝帕擦了又擦,怯生生地劝道:“陛下,只怕这雨水已浸入木头里,一时半会干不了,还是改日再坐吧。”

    封凌没吭声,扶着花架突然想起了谢铮。有一年乾阳山的院子里新做了一架秋千,她喜欢得紧,可又害怕坐 。是哥哥牵着她的手,陪着她一块慢慢越dàng越高,笑声与蜂蝶萦绕不去,在回忆里都化作绵绵忧伤。后来有一次,哥哥不在家,她独自玩着秋千,谢钊偷偷溜过来将秋千猛地推向空中,她猝不及防失手摔了下来。哥哥回来见她摔得鼻青脸肿,问明缘由,二话不说,跑去将谢钊狠狠揍了一顿,从此他在封凌面前再不敢造次。

    她抚摸着那根铁链,冰凉结实,这是谢铮特为她在王宫里做的秋千,可他俩从没一块坐过。有什么东西失去了就再回不来,天上的云彩来来去去,昨日两人携手同看的那一朵早已被风吹散。“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世事无常,大抵如此。

    苏懿傍晚过来寝殿看她,不见她人影。他白日里打发人回苏府收拾了一大箱衣物,都叫人搬了进来,搁在卧房内。宫女们都知道他是这宫里真正的主人,谁敢拦他,反而殷勤地跑前跑后为他斟茶点灯。

    他靠在外间窗边的贵妃榻上百无聊赖地翻着书本,朝外面望了好几回,终于听到院门外宫女们的请安声,不一会一个俏丽的身影脚步轻盈走了进来。他没动,装作认真看书的样子。

    封凌进了殿内,香樨帮她解下披风,躬身退了出去。她一回头瞧见苏懿安静读书的侧颜,微微有些吃惊,想了想还是过去坐在榻旁,俯身揽住他,将头贴在他胸口上,倾听着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声,倍觉安稳。

    苏懿摸着她的头问:“怎么了?不开心?”

    “没。”她想哭,扁扁嘴角,慢悠悠地说:“我在想,昨日我不该留你。其实那位叫杨婉的姑娘真的很适合你。”

    “你这是后悔了吗?”苏懿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后悔也来不及了。除了我,你谁都不能嫁。”说着抬起上身咬住她耳垂:“嫁给谁,你都会后悔的,还是赶紧嫁给我吧。”

    一只手伸进她衣裳里,她推了推,却坚定了那手的决心,一把握住她胸前柔软不放。“讨厌!真是无赖。”封凌想不明白,从前的苏懿总是克制守礼,一夜之间怎么就变得如此大胆放肆,吻着她的嘴儿不歇气,根本不在乎她是否同意。

    大约男人都有两面xìng,一面给外人看,一面留给最亲密的人。而如今她已然是他最亲密的人,彼此坦诚相见,再无须多加掩饰。

    她闭上眼,无力思考,方才的落寞与哀愁都被苏懿温暖的怀抱驱散的无影无踪。她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谢铮,对不起。来生我一定陪着你,永不分离。”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三个月。这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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