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和蔼可亲,又询问了一遍她们为何会来姜国。两个姑娘看这位刺史大人并不是那种凶神恶煞,动不动拍惊堂木的官,放松了许多。两人叽叽喳喳抢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内容与苏懿所说完全一致。
三人的证言分别记录在案后,傅刺史令人将他们带至后院好生看管着,待将刘副尉的部下叫来查个水落石出之后再作定夺。
刺史后院挺简朴,没有大花园,没有玉石桥、池塘、假山,只有几处跨院,几间厢房。苏懿与两位姑娘被分别安排在东西两院,中间隔着一个小院落。封凌本以为大家会被关在牢房里,没想到却有座上宾的待遇,私下与许藜议论,两人都很纳闷。
苏懿心里却很坦然,他不觉得自己有罪,随傅刺史如何处置,但得封凌平安便足矣。只是关在这里,与她见面太难,相思之苦有些难挨。门被锁着,屋外有兵士守着,不知道刺史大人何时才能查清原委放了他。回想起在书院过的风花雪月的好日子,对比眼前,真是天壤之别。
傅刺史断起案来雷厉风行,过了三天,苏懿又被带到了小偏厅。刺史大人很和气地请他坐下,说是已将一切真相查明。苏懿的身份也派人去归云书院证实了,他的确不是jiān细。但是擅杀刘副尉这件事,他始终还是触犯了刑律。经研究决定送他至前线军营上阵杀敌,戴罪立功。至于两位姑娘依旧在刺史府好吃好喝地让人伺候着,等着他凯旋而归。
苏懿听了这番话,心底连连冷笑不止,看来这是要用封凌来要挟他就范了。我又不是你姜国人,为什么要替你们卖命?我只想和我的小师妹双双返回书院,过从前那种神仙日子。唉,可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怎么才能拒绝此事呢?难道说我宁愿坐牢不愿上前线?听上去像是懦夫所为。为今之计不如先同意,再见机行事。他思索良久,终于点头答应下来。
他很快被送到了两百里外的北方军营,主将接了文书,立刻安排他作了先锋。
封凌和许藜这里被软禁着,也不知道苏懿去了哪里,想打听一下,见不到傅刺史的面。大着胆子去问院门外看守的兵士,都只摇头并不说话,看来纪律还挺严明。
提心吊胆地过了五六日,一天中午,傅刺史突然差人将她俩叫到了正厅。一进正厅里,正对着中堂字画下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傅刺史,另一个穿一身戎装,却不是黎将军。封凌也没敢多看,低着头与许藜一道行了礼。傅大人说了声:“两位姑娘请坐。”两人谢过便在东面椅子上坐下。
封凌鼓起勇气刚想问苏懿的情况,却听那位戎装将军轻笑了一声说道:“果然是你。姑娘,你我着实有缘,这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封凌讶异抬头望去,仔细一瞧觉得此人甚为面熟。那将军又说:“我几次三番打听姑娘的芳名,姑娘都不肯说。今日在傅刺史这里倒有幸得着机会,封凌和许藜,哪个名字是你的?”
“封凌。”她想起来了,这不是在崤国都酒楼两次遇上的齐显吗?他怎么会在这里?满腹疑问令她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全忘了打听苏懿的下落。
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傅刺史慢慢悠悠开了口:“齐将军是我们的盟友崤国的大将军,此次率兵来相助,没想到能遇上故人。还真是缘分不浅啊!”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心道:你个什么破将军,是来打仗的还是来泡妞的?怪不得我刚跟他说了崤国jiān细的事,他就两眼放光,仔细地问了又问,又叫带人过来瞧瞧。原以为是他认真负责,却不知是别有用心。你说崤国是不是没人才了,尽派些公子哥儿来,见了美人就迈不动步子。小姑娘固然貌美,但年纪尚小,一副怯生生的模样,齐将军至于如此吗?
齐将军自然不知道他想些什么,他如今贵为盟军总指挥,是来为姜国出力的,是他们求着来帮忙的,他还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