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除了悬崖便是峭壁。他带她来这里是看准了她走不掉么?他仍然固执地不肯放手,究竟想怎样?
苏懿惨然一笑说:“各走各路?这里一条路也没有。再无瓜葛?我不愿意!你信我,我绝不让你空欢喜。你不信我,我便等到你相信。”
这么张俊美的脸怎么长在一个无赖身上?心好累,腿也酸,封凌毫不客气地对他说:“你坐下!”苏懿立刻顺从地坐了下来,她便侧坐在他双腿上,托着腮休息。他将她搂紧了,曲起腿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她没有抗拒,反而将脸贴近他的面颊。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温存给弄糊涂了,心中一阵狂喜。一个多月了,她终于肯主动和他亲近,他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两人什么也没说,甜蜜地彼此依偎,任日轮转动。直到倦鸟yù归林,封凌方用软糯的声音唤他:“师兄,咱们回去吧。”
苏懿一直背着她下了悬崖,循路下山,快到书院门口才放她下来。见陆珉站在门前大树下翘首而望,封凌纳闷地走过去问他:“陆师兄,你在这干嘛?”陆珉看了看他俩,苦笑了下说:“我以为你被歹人掳走了,回来跟院长说,想请他派人去找你。可院长说,如果你天黑还没回,才能派人上山。我就在这等天黑,担心你。”
封凌还没来得及回答,苏懿抢着说:“是我带她走的,以后她的事无需你费心,回去吧。”陆珉无精打采地走了。封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可她又想既然不能有结果,又何必让他抱有希望,早点死心更好。
这一夜,苏懿睡得特别安稳踏实,他心爱的姑娘又回到他的怀抱,从今后,他一定再不让她难过。
两天后在书画课上,他才发现他错了,大错特错。封凌依旧称呼他“苏老师”,依旧漠然地微笑。他不明白,难道又出了什么意外?明明他们和好了。散学后他将她留下,她很平静地等到其他学生都走掉。课室里只剩他俩,纸窗外斑竹摇曳日影,回廊上人迹杳然。他望着她委委屈屈地开了口:“我怎么觉得你又与我疏远了,我做错什么了?你告诉我,我都改,一定改!”
封凌将桌上的笔墨纸砚一一归拾好,起身慢条斯理地说:“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什么叫空欢喜。”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只是想折磨我。不过只要你高兴,想怎么折磨我都行。”原来是耍小xìng子,苏懿放了心。他可不是遇到点挫折就轻易放弃的人,折磨也好,亲近也好,至少在她心里占了一角,比被人视若无物强多了。
“师兄,这些漂亮话你经常对姑娘说吧,说得真流畅!”封凌眯起眼嗤笑了一声:还想着来骗我吗?
“你!”苏懿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盛满焦急:“除了你,我心里何曾有过别人,若不信便将这心立时掏出来让你看个真切。”“好啊,那你掏吧。”她才不要就这么放过他呢,害她如此痛苦的罪魁祸首,岂能轻饶。
他郑重地点头:“行,立刻掏。不过你有刀吗?要没有咱们去后厨问大师傅借一把。”
“得了,大师傅一定嫌你心黑,污了他的刀。”
“那我这颗心就寄放在你这,你想何时掏就何时掏。”他又柔声哄着她:“你笑笑好吗?但凡你笑了,便要我的命也行。”
其实封凌不是个爱记仇的孩子,她折磨了他一个月,也折磨了自己一个月。虽然早想原谅他,却总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她很认真地盯着面前这位不屈不饶的苏公子,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师兄,你和姚璧师姐到底有没有婚约?有,你告诉我,别让我糊里糊涂地遭人耻笑。”
“我说了千万遍没有!你为何总不信我,偏要信那些挑拨的谎言?”
“好,师兄,我便信你一回。”何必再欺骗自己,她喜欢他,哪怕他今日的话都是骗她的,她也愿意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