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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这以后必定是个傻子了,不如丢了吧。他不肯,他记得自己的承诺,无论封凌是傻是哑,都将是他的妻。

    再后来,他幸运地遇上一队走镖的人马,镖师头子是个心善人,答应顺路送他们去游国找他二叔。二叔见到他抱着他哭,他却没有哭,只说了一句:“二叔,我一定要报仇!”

    镖师领了谢银走了,封铮和封凌被送到了乾阳山。在那里,二叔专门请了几位老师教习谢家子弟,包括他自己的两个儿子,谢钦和谢钊。封铮从小跟着爹娘学过些拳脚功夫,来了乾阳山更是刻苦。每日里练武习文,从不松懈。没过几年便学得剑术骑shè,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而封凌的痴傻起初并不见好,每夜都得封铮抱着她才肯安心入睡。时不时半夜还会醒来哭泣,这时候,封铮总会柔声哄她,说许多话安慰她,她才慢慢平静下来。一年后,封凌渐渐不怎么哭了,有天夜里又醒来,他忙去拍她哄她,她却突然望着他叫了声“哥哥”,甜甜一笑。封铮的心顿时如冰雪融化,大地回春,搂着她的小脸亲了又亲。

    从那以后,封凌一天天好起来。但她似乎忘了一些事,一些太过伤心的事。封铮也不愿在她面前再提起,他只愿她快乐。她不喜习武,只爱唱歌跳舞,同她的娘亲生前一般,容貌也长得越发相似。他都由着她,有什么关系?反正有他一辈子护着她。

    正月十五闹花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都城繁华,新年最热闹的恰是元宵。封铮带着封凌和玉荷一道去看灯。大街上人头攒动,拥挤不堪。封铮紧紧拉着封凌的手,一刻也不敢放开。灯市上,玉荷挑了一盏玉兔灯,鼻头圆圆,长耳弯弯。封凌选了盏孔雀灯,开屏的尾巴像一把羽扇。

    挑着花灯的美人款款行过,头上的流苏簪摇曳生姿。转入一条僻静的小巷,有位老人守着个小摊卖字。大红的灯笼斜挂在屋檐下,老人垂着头昏昏yù睡。

    封铮从他桌上取了枝笔,拿过封凌的花灯写了两句诗:“yù倾一生情,解封江河凌。”封凌偏头看看,惊讶地说:“咦,上面还有我的名字!”可她小小的心并不懂其中含义,只觉得好玩。封铮也不点破,他想着有一天她长大,自然会明白他的所有深情。

    相聚的日子是如此短暂,看过了十五的元宵花灯,又到了回书院的时候。那两天坐在马车上,封凌抱着哥哥一直不撒手。离别在即,封铮心里也难过。如果可以,多想永远不分开。可他还有许多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将封凌也卷入危险之中,而书院是他唯一放心的地方。

    再次相见的资芸依旧大大咧咧,快人快语。可她面对哭得双眼如桃般红肿的封凌,终于束手无策了。她挠着头想了半天,觉得或许有个对自己太好的哥哥也并非什么幸事。

    那只孔雀灯,封凌带到书院来,放在床头。夜里点上蜡烛,光华流动,好像哥哥就在身边陪着她一般。而那只黄金凤镯,她没有拿出来戴。资芸说看着实在太打眼,还是锁在箱底比较安全。得空时她时常拿出来看了又看,想着娘亲后来到底去了哪里?

    第6章 一年容易

    二月春寒,三月莺飞,四月花开,五月垂杨,吃过端午粽子便是炎炎盛夏。哥哥抽空来看了封凌一次,带来许多时兴的花衣裳。哥哥走时,封凌又要眼泪汪汪。封铮只得吓唬她:“你若又哭,哥哥以后都不敢来看你。”封凌立刻忍住眼泪往肚里吞,乖巧地说:“那我不哭,哥哥定要时常来看我。”

    封铮依旧头也不回地策马离去,留下封凌望着他的背影,埋怨他的心狠。她哪里明白,封铮只是害怕,一回头,便再也舍不得离去。他的泪水不敢让她看见,他的心碎不能让她知道。

    回屋后,资芸和封凌两个将花衣裳一件件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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