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声门被推开,接着两声女子惊叫。苏懿丢了手中的水桶,慌不迭跑回房里。边抹身更衣边向外张望,才看清是封凌和资芸两个,正在院门处拉拉扯扯。
封凌被刚才那一幕臊得面红耳赤,扭头要走。资芸拽着她袖子不放,直道:“ 咱们什么也没看见,你跑什么。”封凌怒了:“那你留在这,等着看见什么吧。”说完想扯出袖子来,资芸却只是不放手,两人纠缠不休。
如今这情形,苏懿本也有些害臊,但见封凌要走,只恐她生气了,日后难以挽回。匆忙穿好衣裳,便急急出来赔礼道歉。两个小姑娘你望我我望你,都脸红红不吭声。半晌封凌才讪讪说道:“是我们太鲁莽了,不是师兄的错。”苏懿松了口气,让她们进来坐。资芸直爽便道:“坐就不必了。师兄答应带我们去镇上的,不知今日有空否?”
苏懿怎敢说没空,立马回房取了些银两领着姑娘们往外走。走了不多几步,便听见有人叫:“资芸,封凌,你们上哪去?”资芸回头一看,却是资旭那小子。本不想答他,谁知封凌嘴快,抢着说了:“师兄领我们去镇上玩,你去吗?”其实她不过随口问问,谁知资旭听了便嚷着要同去:“来了俩月,店铺都不知道长什么样了,我也要去。”
资芸拿眼瞪他,说:“甭管店铺长什么样,都得花钱才能买东西,你带钱了吗?”资旭立刻要回去拿银两,边跑边说:“等我啊,我马上来。”
等他进了自己院子,资芸拉着封凌要走,封凌哪肯:“说好了等他的,怎能背信弃义?”
四人终于成行,在书院门口登记后,便向小镇出发。一路上,资旭只拉着封凌说话,教文史的郭老师如何古板,教骑shè的黎院长夫人如何泼辣,书院的饭菜多难吃,百香园里从东数第五棵橘树结的果特别甜。
他一番长篇大论,封凌根本chā不上嘴,只在心里暗暗好笑。他与资芸果真是一家人,这叽叽呱呱的xìng子也这般相似。
苏懿和资芸就这样被撇在了一边。资芸本也是爱说笑的,却碰上苏懿如闷葫芦般一声不吭的人,饶是说了半天,也终究冷了场。资芸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时去瞟资旭和封凌。对她说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到底是姑娘家心细,猜出苏懿定是对资旭和封凌太亲密极为不满。于是瞅了个空,便将资旭硬拖到一边质问他:“你今日这是怎地了?总拉着封凌说个不停。”
资旭却很讶异:“我这不是为了帮你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你。”
资芸火得想揍他:“什么好人心,说清楚点!”
“我听说中秋那天有人说你癞□□想吃天鹅ròu,你不服气,我也不服气啊。咱们资家的大小姐怎么就成了癞□□了?那我不就成了癞□□的哥?所以我今日特地跟出来,拖住封凌,你和那个什么天鹅不就天生一对了吗?”资旭说着嬉皮笑脸地去扯资芸的辫子:“有我这样的好哥哥,你真是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番妙论直让资芸哭笑不得:“好你个大头鬼,少在这里瞎掺合。”
“我怎么瞎掺合了?哎,你看他俩越走越近了,不行,我得赶上去拆散他们。”
走在前头的苏懿和封凌浑然不觉后面有人在议论他们。苏懿急着问封凌:“你和刚才那位师弟很熟吗?”封凌解释道:“他是资芸的堂哥,入学时候认识的。”
“他好像很爱和你说话。”空气里不知从哪飘来一股浓浓的醋味。
“好像和谁都爱说吧。两兄妹都这样,哪里有了他们哪里就热闹了。”
仿佛为了印证封凌的话,资旭从他们身边嬉笑着跑过去,大声冲资芸喊道:“我能不为你着急吗?万一你嫁不出去,可不是要祸害咱们资家一辈子。”
资芸气得眼睛都绿了,边追边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