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拦下了。”常嬷嬷以为是谢池墨在外查到了丁家什么事才把人拦下的,没有想到和晕倒的雾宁有关。
老夫人想了片刻,狐疑道,“池墨做事有分寸,丁婉柔再不合他意他都没对丁冠中下手,难道雾宁那孩子失踪是丁家人做的?”
常嬷嬷打水替老夫人洗脚,闻言,思忖道,“不会吧,丁家的手再长不可能伸到边溪,还在刘贤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了。”
老夫人想想也是,但如果不是雾宁的事儿,谢池墨为什么要对付丁家。
“我看二房是沉不住气了,国公爷说二房三房想分家就分出去,家和万事兴,二房三房如今翅膀硬了,知道暗中使绊子了,留在国公府只会是累赘,分出去各过各的也好,以后落魄也好,繁荣也罢,都和他们没有关系。”老夫人搓着脚,和常嬷嬷说起分家的事情来。
她今天数落了通谢正均不假,真正想和谢正均说的是分家的事儿,要不是老国公死前托付,她才懒得过问二房三房的事情呢。
“二房三房做的事太过让人寒心了,不怕老夫人说我,外人越是嘲笑世子夫人,老奴就越喜欢她,世子夫人性子温柔,为人处事毫无心计,那些自诩为百年世家的小姐,不见得比世子夫人强。”可能是年纪大了,常嬷嬷于心不忍。
老夫人派人查探过雾宁的事儿,雾宁从小养尊处优,没有经历过人心险恶,许多事都不懂。
单纯善良的小姑娘,更能勾起人的保护欲,这是一位老妈子说的话,形容的却是雾宁那类人。
老夫人叹了口气,“雾宁啊,是个可怜的,我啊就盼着她别回来了。”
她一回来,整个国公府又会被推向风口浪尖,尤其,雾宁牵扯进越西国的奸细一事,处理不好,会让谢家和皇家生出隔阂,更甚至,皇上会以为谢家通敌卖国,那样的话,谢家就真的完了。
这样一比较,什么名声,权势,都是虚的。
繁华富贵,都比不过活命重要。
雾宁睡着后,谢池墨出了门,丁婉柔和霍氏只剩下半条命,他到的时候,黑衣正从里边出来,躬身禀告道,“全说了,丁小姐昨日摘桃遇着世子夫人,一时没认出来,今早回过神,准备去小镇斩草除根,碰到夫人晕倒在路边,她没认出来,是丁夫人对着图册认出来的。”
“至于图册,是丁小姐从王夫人手里买来的。”
王家已经被查封了,丁婉柔是之前买的。
谢池墨顿足,“把她们送回丁家,丁冠中这些年中饱私囊,该吐些出来,你和我出门一趟。”
身后的柴房,传来丁婉柔声嘶力竭的哭喊,“谢池墨,她就是个妓女,一辈子服侍男人,你看见了吧,车夫抱过她,小厮摸过她的手,刘贤搂过她的腰,你就是犯贱”
黑衣脸色沉了沉,看向谢池墨,谢池墨抿着唇,眼底闪过杀意,“不用留着了。”
他的人,还轮不到她来评价。
黑衣依言称是,丁家不知足,如今是彻底完了。
谢池墨依着雾宁的描述,找到了雾宁说的那处宅子,然而,只剩下一片废墟,问周围的人打听,说是去年夏天一场起了一场大火,里边的人没有出来。
黑衣进去搜寻一番,宅子被人清理过了,什么都没有留下,他看向沉思不语的谢池墨,问道,“世子爷,接下来怎么办?”
“派人埋伏在小镇,陆琛不知道雾宁回来了,估计会派人去小镇接她。”
雾宁将过去的事一五一十写了下来,透过雾宁,他知道陆琛的性子。
一个想方设法占尽便宜的人。
黑衣应下,又听谢池墨道,“去户部查查这宅子是谁的,过去五十年的主人都查出来。”那场大火,不偏不倚刚好在雾宁离开的那晚,雾宁走后是不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