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一整天,言罄主动提出请部下吃饭,一行人还没走进电梯,言罄眼角余光在电梯门反光中窥到什么,脚步顿了顿,对其他人说:“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去吃饭吧,记在我账上。”
“言董?”张尧疑惑,没听说他有什么急事啊。
其他人道过谢,纷纷走进电梯,向他打过招呼后提前下去了。
待走廊里只剩下言罄一人,他转过身,朝着拐角的地方稳步走去。
堪堪拐过一步,便看到梁飞倚着墙无聊地摆弄着手里的墨镜。
言罄出声问道:“在等我?”
梁飞偏过头看他,眼中似有审视,忽而笑道:“言董不是要请我吃饭?”
言罄不知他怎么忽然又改变了主意,点点头,干脆利落地问:“你喜欢吃什么?”
“你请客,自然是你决定。”
言罄却有些犹豫。
他于吃饭一事上没什么讲究,曾经因此在许多饭局上闹出过笑话,被张尧勒令学过一些餐桌礼仪,专程带着他去了各大菜系的招牌菜馆请大厨给他讲解美食门道,然而他十句话漏听八句,实在没什么耐心。
珍馐于他与白菜豆腐无异,品不出什么味道。
若是请一群人吃饭,只要挑好了饭店,菜总会有人去点,单独请梁飞的话他却犯了难。
“你爱吃什么?”他直接问。
梁飞没看出他的局促,只以为他在故意讨好,便说:“隔壁酒楼不错,去那里吧,离得近。”
言罄没有异议,让开半步请他先走。
梁飞重新将墨镜带上,慢悠悠地踱着步朝外走,嘴里搭着话:“上次黎封的生日会见过后,我们似乎有三个月没见了?”
言罄眼神一动,对方俨然以为自己忘记了家中发生的事,便顺着他的话接到:“的确有些日子了,没想到这次合作是你负责。”
梁飞的墨镜内屏显示着言罄的心跳波动曲线,方才他问过这个问题后,言罄的心跳骤然加快了两秒。他嘀咕了一句“我也没想到”,打开电梯走进去,懒洋洋地靠在一边哎了一声:“言董,既然要合作了,咱俩之前的小过节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言罄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指的是你打晕我的事,还是我要抢劫你的事?”
“哎哎哎,我可没有打你!”梁飞矢口否认,“你自己晕过去的,关我什么事?”
“我当时只受了轻伤,不可能立刻晕倒。”言罄不打算让他含糊过去,“后来在医院检查过,我与那位被你击晕的杀手产生了一模一样的症状虽然我还没搞清楚你到底使用了什么工具”
“我没有啊”梁飞一脸无辜,“言董你不能诬陷好人啊!”
时隔久远口说无凭,言罄当时也没看清他到底怎么出的手,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只是暗中咬牙,这小子睁眼说瞎话,着实欠揍。他的目光滑过他风衣领外脆弱的脖颈,滑至他垂在身侧的手
电梯门打开,他忽然扣着梁飞的手拽到胸前。
梁飞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就要拗断他胳膊。
“你做什么?!”言罄及时喝止了他。
梁飞浑身一震,隔着墨镜看到他刀削般的脸上阴沉的怒意,默默收回手,换了个软乎乎的语气问:“这话该我问吧你做什么?”
言罄拉着他走出电梯,捏起他的掌心,低眉看了一会儿。
这双手纤瘦有力,不过隔了三个月,竟变得光洁嫩滑,一丝老茧伤口都没留下。
“你做了修复?”他皱着眉问。
梁飞诧异:“啊?修复?你说皮肤除痕?”
“嗯。”
“哦,半个月前有个任务,带着手上的伤口不方便,就找人把那些痕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