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风出现在他的指尖,风索不知道延伸向何处,炎苍好奇心大盛,他顺着不悔的手指不断转头,想要看清风索的另一侧到底是什么东西然后他心中一震,头皮发麻,那风索绕过了自己的身后,想都不用想那风索到底牵引着什么鬼玩意儿,妖镰的战镰!
似乎在回应炎苍心中所想,被他闪过的战镰正飞向远方,突然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一样,猛地停了下来,高速飞行的战镰,被无形的大手,强行停!了!下!来!
“嗡!”战镰锋刃高速震颤着,发出了高亢的嗡鸣声,像是被拖拽回去一样旋转起来,空气被割裂的声音绝对不好听,炎陵重甲卫和鸦喙同时都捂上了自己自己的耳朵,那声音就像是某种猛禽的尖叫声,刺耳c邪恶c令人胆寒。
战镰旋转着,长了眼睛的回旋镖一样直奔炎苍后心而去,带着冥君的尖啸声要掠夺炎苍的生命,要将他切成两段!
“好算计,但是这还不够。”向旁边侧了侧身体,有惊无险的躲过了致命的镰刀,他脸上的微笑依旧和煦,但是下半句话还在嗓子眼没有出口,那镰刀神出鬼没的狠狠撞在了他的后背上,百炼钨钢战甲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开裂声,经过了心域相互冲撞碾压的冲击之后,钨钢战甲承受不住如此可怕的攻击力,被破开了曾经坚不可摧的防御,炎苍身上的战甲上出现了蛛网状的裂痕,以一道长达半尺,宽三寸的斩痕为中心,崩裂!
风索断裂了,炎苍苍白的脸一红,鲜血染红了他的面甲,百炼钨钢战甲一块块从他的身上无力落下,变成了废铁。自嘲的笑了笑,炎苍用力摘下了头盔,摔在了地上,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城府深到了如此程度,他千思万想都不敢相信不悔对风索的控制居然如此娴熟!
回应他的是一个在瞳孔中不断扩大的怒吼的白色巨龙头颅,龙口大张,对着他的头噬咬而下!
“嘿,大意轻敌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即便你再强大,有什么用呢?”不悔轻声说道,右手松开,将拳头从炎苍的脸上收了下去,而他的左手,则是握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从炎苍的左胸中抽了出来。
炎陵重甲卫的眼珠在一刹那通红起来,炎苍不仅仅是炎陵重甲卫的首领,更是他们的兄长,其中甚至还有十九个和炎苍一同从当年的乌蒙与炎魔窟之战中活下来的老兄弟,炎苍之死,彻彻底底摧毁了他们的理智,炎陵重甲卫不为炎魔窟而活,他们为自己的首领浴血厮杀!
“啊!”一声愤恨欲绝的悲戚大吼,力量恢复了一半有余的炎陵重甲卫同时暴起,赤手空拳冲向了不悔,不悔的手中还握着炎苍的心脏,仍然在强劲有力跳动着的心脏。剩余的鸦喙精锐和寒鸦等人同样从地上弹起,一个接一个掠过不悔身边,他为他们争取了足够多的时间,同时还不知损毁了几分根基透支血气来击杀炎苍,绝不应该死在这一场势力之争中!
啪。心脏掉在了地上,紧跟着一声沉重的闷响,不悔的身体直挺挺向后倒去,砸在地上,鲜血在他的黑袍上晕开,炎苍的本命之火可不是那么好破开的,控制着风索拖拽战镰击碎百炼钨钢战甲,炎苍的本命之火沿着风索疯狂反噬,烧断了控制战镰的葬灵鬼风,轰进了不悔的体内,肋骨c胸腔中的骨骼尽数碎裂,血液从毛孔中渗出,沾湿了衣物。
“还没死。”罗睺脸上同样没有一丝血色,但是他并没有跟着寒鸦再度出战,他不属于乌蒙,没有必要与炎陵重甲卫生死相向,再度交战。
不悔虚弱至极,发出了一声回应罗睺讥讽的冷哼,不由得皱紧了眉头,那一下冷哼牵动了体内碎裂的骨骼,紊乱的灵力一阵冲撞,更多的鲜血溢了出来。
罗睺面无表情的的掏出两枚疗伤的丹药喂给不悔,手掌覆在不悔的胸膛用灵力化开了丹药,然后坐在不悔身边,冷眼望着厮杀在一起的两方,似乎这场战斗他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