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自古便是矿藏丰富,为华东地区的电力生产基地,各类矿藏在华东地区首屈一指。
徐州承东接西c沟通南北,地处苏c鲁c豫c皖四省交界,东襟淮海,西按中原,南屏江淮,北扼齐鲁,素有“五省通衢”之称。
若是控制了徐州,对山东军来说,相当于拔除了门口的一颗钉子,打开进入南直隶的大门。
明万历年间,朝廷曾于徐州城云龙山设矿开采,但中途被“地崩”影响,不得不放弃此地,后来各地愈加混乱,便将开矿之事一拖再拖,到如今已是无人再提。
莫说云龙山已经被大大小小的几家山贼占据,就连周围那些庄户百姓也不是好惹的,为了守护这矿藏不知和山贼打了多少架。
不过村户们为何要同山贼打架护卫金矿,原因倒是无人知晓。
之所以说“打架”而不是打仗,那是因为战斗规模的原因,最多那次也就是几月前,两方一共出动了几百人,仅此而已。
京杭运河横贯徐州城中,是山东军首要设卡的几个地点之一。
这天,徐州城向来安稳的大门被人敲开,城墙上趴着的几名官军吊儿郎当朝下一看,竟然有三名顶盔披甲的骑兵立在外面。
这三名骑兵个个眼露精光,手持闪亮长枪,狠狠瞪了他们一眼。
没什么犹豫,把总连忙带着人跑下来迎接,开玩笑,现在这官军之中,装备能如此豪华的,那必定是某处总兵督抚的亲兵无疑。
这等人物,那是他们这些守城混吃等死的角色一辈子都惹不起的。
“军爷是哪位大帅麾下的亲兵,来我们徐州有何贵干,要不要小的为您引见引见自家守戎?”
这把总点头哈腰的态度似乎是让门外三名骑兵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其中为首那人便是策马上前几步,手持令牌,肃穆说道:
“山东军安东候麾下,骑兵营什长,前来徐州传令,叫你家守戎来见我!”
闻言,那把总先是呆了一呆,紧跟着竟然扔下腰刀就跑,边跑便喊:
“山东军,山东军的人来了,山东军进城了!”
看见这副样子,三名骑兵心中鄙夷,对视一眼,大摇大摆的踏马进去,进得徐州后却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
周围百姓似乎对这样的兵马有些无所适从,都是带着既惊讶又畏惧的目光看着他们,根本没人敢向前一步。
“徐州自古富庶,我看怎么却不如咱们山东境内的一处县城?”
“不知道,咱们只管传令就是了。”
徐州守备府邸的大堂上,时任守备田忠轩一脑门子黑线,看着这三名抬头挺胸站着的山东军骑兵,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好端端的,王争来徐州干什么?
“你们山东军来徐州,可有朝廷诏令c檄文?”
“没有。”
听到他们的回答,田忠轩心中松了口气,话音逐渐的严厉起来。
说来也是,对方不过是王争手底下三个小兵而已,自己可是堂堂的守备,所谓的一城之主,有什么好怕的。
“没有檄文和诏令,擅自离境,你等可知道这是什么罪?”
听着田忠轩把这话说完,三名骑兵对视一眼,为首那名什长手持虎枪一步步走向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田守戎,我家侯爷军令在此,你是接,还是不接?”
这话显得颇为无礼和蛮横,田忠轩当即大怒,摔杯怒吼,听到他的声音,外头早便埋伏好的一众亲兵立时带着刀枪冲上大堂。
“放肆!王争有什么资格给本官下令,他虽是安东候,但却未有沧州的统辖之权,难道要扯旗造反不成!?”
周围这些杀气腾腾的亲兵,似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