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会是诓骗本镇,那王争只有千八百的兵马,怎么可能全全歼八百清军!?”
刘泽清听到后却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按照常理来说,八百清军,官军不出动几千人都是难以抵挡,更别提还是全歼。
其实不光是刘泽清不信,其余的人也都不相信。
这怎么可能,各镇军队在京畿接连败退,清军的战斗力强悍如斯,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打败的。
退一步来想,就算王争打败了,清军八百来人难道一个都跑不了吗?
这次王争的牛皮可吹大了...
“王争这家伙太心急了,还没开打就谎报军情,可惜了...”
游击田广啧啧几声,摇头叹息不已,显然是根本不信。
“儿戏!王争,你太儿戏了!”
刘泽清一脸怒色,压根不相信这份捷报。
不过转念一想,王争既然谎报军情回来了,想必是还没和清军决战,现在自己带人赶过去,加在一起号称四千人,还有一丝可能逼退清军。
现今朝野恍然的局面对刘泽清可是大为不利,文臣武将纷纷避退鞑虏军势,能让则让,龟缩在城内,就算城下打的热火朝天,城里的官军也不会冒出头去看一眼。
就连北上增援的各镇军队到了京畿之地后也是以龟速在行军,更有甚者比如山西总兵王忠,这货带着山西兵刚刚出了山西,就是立马停下安营扎寨。
捷报每日好几封的往京师递送,但就是不走一步,看样子随时可能掉头跑回山西去。
这个时候若是传出山东总兵刘泽清在空空岛被清军击败的消息,必然会被朝廷当成反面典型来宣传,到时候自己被朝廷杀鸡给猴子看,应是没什么悬念了。
“捷报先不要送上去,同本镇一起支援宁海,王参将太心急了!”
刘泽清想明白之后,大手一挥,就把递送捷报的马兵拦了下来,下令继续进军。
这马兵一脸懵,但是他怎么敢和总兵大人争辩,当下只得是拿着捷报跟在队伍后面。
很快,这天的下午,明军磨磨蹭蹭的来到宁海州城下,离着不远,刘泽清居然听见宁海州城里的炮竹庆贺之声,比蓬莱的春节还要热闹不少。
“这王争是把假戏当真做了,还真是个天生的戏子。”游击田广禁不住乐了起来,他都能想象得到王争被愤怒的刘泽清呵斥的样子。
这时候的戏子可不是什么好话,多是武将用来讽刺那些惺惺作态的文人。
“什么人,出示手牌!”
城上值守的文登兵很快发现这支队伍,不过他们打着明军旗号,也并没有示警,只是等他们到城下后,面色警惕的喊话。
“妈了个巴子,屁的手牌,这是山东总兵,来支援你们击退鞑子了,还不滚下城迎接!”
城上的文登兵听到后指了指一侧的城墙上,说道:
“支援?怕不是瞎子,这么大的鞑子脑袋挂在头什么,有些话却不需要他这个总兵来出头。
刘泽清身后的家丁见到自家镇台不满,自然是争先恐后的讨好,也许是平素嚣张惯了,这几个家丁居然在宁海州城内‘噌噌’的拔刀。
这可激起了连锁反应,刚从他们身边经过的巡逻队立刻赶回,端着长枪,面色严肃的瞪视这几个家丁。
“什么事?”
“有人在城内拔刀!”
家丁们还没来得及放出几句狠话,就见到又有几队巡逻队赶来,附近的盐丁也都是拿着腰刀冲过来。
很快,这街道上就布满了几十号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刘泽清一行人围的密不透风。
狠话还没说出口,这盐丁就是怂了下来,他也是练家子,自然能从周围的文登兵眼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