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余年的节目,前奏的音乐缓缓进来,不少粉丝已经刷出了歌的名字。余年瞟了一眼,开口唱出了第一句:“花时忆故人,阳关弹到第几声……”
那离别的人,如花落般无痕,徒留我等过了二十个春秋,唯有那时年少初逢的温存还能暖我心头几分。
余年静静地听江坷唱男声,似乎看见了那个独自抚琴的落寞天涯人对着一角湖水叹息,身边几个酒壶七零八落地放着,酒饮完了有下一壶,年华一去却是再也不会回了,可原来比年华更无情的是故人。
一曲唱完,风采全被江坷抢去。余年也心服口服地承认,他的歌声很动人。
主持人笑嘻嘻地接麦:“表演结束,好啦,那现在就是小八卦时间了哦,鱼鱼最老实了,我相信能bào出很多大家都很想知道的八卦吧。比如,我们的江坷大大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吃糖?”
余年还没说话,就看见评论刷了过去。
“主持人,你是认真的吗?这种问题也问?”“江大超级爱吃糖,下一题”“这题过”“主持人,问问顾商晖的事情吧”“同问同问”“前面的注意,这可是我江大的场子,你们这是要砸场
吗?”
主持人停了几秒,然后笑道:“这首歌唱的很应景,似乎我们的鱼鱼前几天正遇到了一个故人呢。”话故意一顿,给了粉丝刷屏跳脚的机会后,才又慢慢接上,“不过在影视城碰见一个明星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吧。”
余年“嗯”了一声,主持人也就慢慢地把话题转开了,说起正在拍摄的《凤阙》mv。余年呆呆地看着屏幕上连续刷出来的评论,“抄袭女”“没皮没脸”“蹭热度”“抱大腿”久上不衰,连主持人都看不下去,善意地提醒了一句“注意网络环境”。
江坷给她发了消息,正逢主持人提问,余年没来得及回答,心底却是困惑,江坷一直都是唱完就走的个xìng,所以主持人也懒得准备对付他的问题,却没有想到他今天却留下来了。
江坷:“微草进了嘉程。”
余年看到这话时,已经下了歪歪,她庆幸电脑已经被扔在了床上,这才免了殃及池鱼的可能。
嘉程是一家唱片公司,与星辉平分秋色。余年真是再怎么想也想不到微草在离开古风圈后竟然会选择进军歌坛,毕竟一个是专业的,另一个还只是玩票xìng质。玩票的,惹了事,换或弃了马甲就可以,专业的却不是闹着玩的。
余年想了想:“不怕。”
江坷特地和她说此事,余年知道他还担心着自己。毕竟,微草即使用真名出道,但因是同一副声音,还是很容易能被粉丝认出来。况且,嘉程为了帮她涨人气,树形象,很难不会动利用当年事的念头。更何况,余生这个名字,自从和顾商晖有了联系后,在三次元界还是有了知名度的。
到时余年势必要面对的是一场腥风血雨,她很清楚,却也觉得微草不会这样做,倘若还能顾念着从小在一处玩到大的情分的话。
吃完午饭后,余年收拾了一下和曾桑桑出门去拍摄的地点。
曾桑桑一路上很兴奋地告诉余年,给她准备的服装很漂亮。
余年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前面的那条街因为在拍摄被封了,站在这边可以看到一堆群演在路上走过来走过去,到了街的末尾,换个服装,拿个道具,又是另一番的人生。
余年要拉着曾桑桑走,曾桑桑却拽住她,说:“那个不是章简沫吗?”
余年这才注意到在路边的摊位上,远远望去可见到一个身姿窈窕的姑娘穿着旗袍娉婷站立,却因为只有一个背影,余年倒也认不出是到底是不是章简沫。
曾桑桑倒是很兴奋:“这可是国内不多的既有颜又有演技的演员了,待会儿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