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葵也点头道:“是呢,越是身份悬殊,姜家人便越是会觉得心气难平。 X就像老鼠打碎了玉瓶,就算把老鼠打死了,也不会觉得心理平衡,还是会心疼那玉瓶的价值。”
“玉瓶?”
秦氏嗤笑道:“就姜裴那种货色,也配说是玉瓶吗,顶多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糟烂货,这样的人,早死了是老天有眼为民除害!”
绿葵犹豫着说:“奴婢担心的是,姜家会不会趁机发难……”
“不会,这件事上,以老爷的性子,是绝不会任由他们拿捏的。就算老爷肯退让,老夫人也必不会允许。”
秦氏很果断的打断了绿葵的话,想了想又接着说:“这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姜家若真有什么过分之举,难道我们还怕把这事宣扬出去吗?
人是死在我们府中不假,可究其原因就是姜裴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我估摸着,老爷最多也就是将明霜交给姜家处置,就连三小姐也不会受她带累。
至于姜家,没准会对外宣称,姜裴是染病暴毙,毕竟如此死法还体面些,总比女干污自己表妹的婢女被杀,惹人嗤笑辱没门楣来的好些。
所以姜家这次,不管多么心气难平,这哑巴亏是吃定了。我还真想看看那个骄矜刻薄的大舅太太,现在是不是还架子十足,觉得谁都不如她脚底的泥!”
上午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王氏,帮着大夫人打压秦氏,故意让人难堪,这才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在人家府里出了这样的事。
舅太太这脸打的,还真不是一般的狠。
也难怪秦氏心里会如此痛快,想要落井下石。
此刻,哪怕秦氏什么都不做,只往姜家人面前那么一站,就是对她们一个有力的回击,她怎么可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秦氏换好了衣服,在丫头的搀扶下,看似虚弱无力的强撑着去了后院。
桑桓在姜晟跟前,少不得是要赔礼道歉的,哪怕没有半点诚意。
姜晟纵然心里也难受,可却不似王氏那般只一味哭号,至少理智尚在。
看见秦氏被人搀扶着进来,桑桓先就关切的问:“你怎么也过来了,不是嘱咐你好好休息的吗?”
秦氏脸色煞白,身体看上去孱弱无力,可却一脸焦急,颇为担心的样子。
嘶哑着嗓子说:“妾身听说表少爷在府里出了事,心里一急,哪还能躺的住,倒不如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到老爷的?”
桑桓之前跟姜晟说话,说的是赔礼道歉的话,可那语气里却无半分歉意,甚至眉眼间都带着冷硬之气。
此刻看到秦氏,语气倒是柔和了不少,“你有心了,这里有我在,我会处理好此事,你不用担心。”
大夫人如何感觉不到他情绪的变化,何况还是当着姜家人的面,他就公然对二夫人如此体恤,又将她这个发妻的颜面置于何地?
大夫人攥着衣袖的内里,指甲用力,竟生生将那薄绸的衬里抠出几个洞来。
她实在没想到这么好的机会,那些废物居然都把握不住。非但没有将秦氏怎样,反倒是将自己的性命都给搭上了。
更可气的是,还让人家毫不客气的将尸体都摆在了自己院门口。
如今看见秦氏进来,无疑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大夫人脸上,羞恼之下,大夫人更是暗咬银牙,心里恨极了,她岂能不知道秦氏走这一趟的目的?
无非就是来看她的笑话而已。
而且听说桑桓已经去过她那边了,大夫人这会还有些心虚,秦氏不可能善了此事,还不知道在桑桓面前是如何告状的呢。
正在心神不宁的时候,又听秦氏对着榻上的王氏说:“舅太太节哀,若是早知道表少爷喜欢明霜,哪怕她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