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看着桑清婉脸色发青,话一说完便紧咬嘴唇,明显是很紧张,可却又像是在跟谁赌气一般,倔强的站在那儿不肯后退。 X
这样的心情,一定很难受吧?
可是温庭蕴却一脸迷茫的望着她许久,然后又去看桑梓,得不到答案,自己忖了许久,才惶然大悟般道:“二小姐?桑清婉?”
桑清婉抬头,神情复杂的望着他,又似有几分激动的问:“二公子还记得我?”
温庭蕴点头,压低了声音靠过来说:“我自然是记得你的,小时候你给梓儿送过饭,还因此被责罚跪在太阳底下反省。
那时候我就觉得,你跟这个家里的人都不一样,你是一个既温柔又善良的女孩子。”
桑清婉脸色微微泛红,手里的帕子又捏紧了几分,眼神复杂的望着温庭蕴,声音颤抖的问:“二公子真的是这样看我的吗?”
温庭蕴点了点头,“嗯,你是个好女孩,我听说桑府有位小姐,每个月的初一,都会去庙里布施,救助那些穷苦之人,说的就是你吧?”
桑清婉脸上的神情终于松缓了下来,甚至带着几分羞赧之色回道:“是,让公子见笑了。”
温庭蕴又赞了一句,“二小姐性情柔顺,又心地善良,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这下桑清婉的脸色更红了,忙道:“二公子过奖了,我哪有那么好。”
见这两人倒是一副很谈的来的样子,大夫人心下微动,走过来说:“二公子,夜深了,如果没什么事,你不如先回去吧,我们家的事,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温庭蕴无所谓的说:“我不是要故意插手旁人家的事,只是想把事情说个清楚而已。
你们看到的这件衣服是我的,这衣服上破了道口子,我只是想脱下来,拜托三小姐帮我缝一下而已,没想到却惹出这么大误会,还请夫人见谅。”
桑梓白了他一眼转过脸去,想这个白痴,说谎都不打草稿的。
果然就听大夫人冷笑着问:“二公子身份高贵,怎么会穿这种粗布衣衫?
何况你房里难道没有伺候的丫头吗,再怎样,王府里也有不少绣娘,为何偏偏深更半夜的跑来麻烦梓儿?
何况这尺寸,也不像是二公子您的衣衫。”
温庭蕴想了想,又抓着脑袋胡诌道:“夫人,是这样的,我今天扮成个小厮跟怀远一起出去玩了,穿的就是这件衣服。
至于尺寸吗,临时找来的衣服,哪能那么合适?
总之您今晚看到的那个人就是我,我并非鸡鸣狗盗之辈,这纯属一场误会而已。”
“哦?是吗?”
姜氏这样问着,却又拿眼去瞥桑梓。
桑梓避开姜氏那不怀好意的明知故问,却狠狠瞪了温庭蕴一眼。
温庭蕴被她瞪的万分尴尬,不觉就呵呵傻笑了几声。
桑清婉是何等聪明之人,如何猜不出温庭蕴的用意,只是这事若是让他承担下来,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木若成舟,得到最大便宜的就只是桑梓而已,她岂会就这样成全了她?
而且适才桑梓与大夫人的话,桑清柔也隐约听到两句,以她的心机,早就已经猜到桑握瑜有把柄在桑梓手里,而且是母亲必须要做出让步的把柄。
如此,桑清婉就更不可能愿意让她得了这双重的好处去。
她走到大夫人面前,隐忍着心里的醋意和怒气,拉着大夫人的衣袖说:“母亲,既然今天这事是一场误会,那就算了吧,不要再把事情闹大了,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
“清婉……”
“母亲,求您就答应了女儿吧,我想三妹妹和二公子之间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旧识,下来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