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米司良来到她的面前,缓缓蹲下,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我听说这两天,你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门?”
叶莹难过地摇头,视线中男人的脸尽管模糊的,但是那满面的疼惜之情,她却看的清清楚楚。
“我的病什么时候会好?”她哽咽了许久,终于出声。
“我的莹儿宝贝,好好的,没有病。”米司良起身将她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长发,“不许瞎说,啊?”
“我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就是病。”叶莹从他怀中挣出脑袋,仰起脸,眼泪婆娑,楚楚可怜,“我想知道我的过去。不能只从别人嘴里说,这样,我没办法判断谁说的对,谁说的错。”
“莹儿,你信不信我?”米司良捧住她的脸,柔声问,“我告诉你的,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你信不信我?”
叶莹沉默了几秒钟,她在这里,只有这个男人可以依靠,她怎么能不信他?“我信。可是”
“那就没有可是。”米司良温柔地笑着双手大拇指轻轻的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莹儿,既然你信我,那别人告诉你什么,你就不要信。”
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良久良久,“莹儿,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我爱你。”
一句我爱你,抵得过千言万语,击得碎那怀疑的冰山。叶莹溃败地伸出双手环住米司良的脖子,从椅子上起身,吻住他,撒娇呜咽,“司良,你会对我和宝宝一直好的,是不是?”
“当然是。你和宝宝是我最在乎的人啊。”米司良舒气又舒心地接受着她难得的主动,将这个吻加深。
奴隶营建在海边。三米高的灰色围墙,和一扇坚固的铁门,将这里和雾隐岛的普通居民隔离开来。
密密麻麻的一排排类似监狱的设计的平房中的一间房内,唐越躺在黑暗中,还没有睡着。
长长的通铺上,一共躺了二十个人,在他旁边的一个人正发出如雷鼾声。空气中是冲鼻的汗味儿,臭脚味,以及其他体味混合的难闻味道。
已经快两年的时间,他早已习惯了这种脏污的环境。
突然,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哐当一声响。原本沉睡的人们便都被惊醒。一个个条件反射般的从床上跳下来,井然有序地整齐站好。
按照身高,唐越排在最后面。他表情木然地站在离门最远的地方。
“1132室全部,向左转!齐步走!”
大半夜突然叫他们出去。没有人敢发出疑问。
唐越随着队伍向外走。室外清新而待着些许凉意的空气扑入鼻腔。他看到另一间房中的人也和他们一样正在向外走。而诡异的是,在这两列人的旁边,是一列正端着机枪,身穿军装,监视着他们军人。
唐越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相信其他人也感觉到了。安静的奴隶营,只有他们这两间房中的奴隶被叫醒。等待他们的,能有什么好事呢?
不是有更繁重的劳役需要他们,就是要送他们上黄泉路!
叶莹找过他这件事立即被从记忆中翻出。结合当下,他一下就明白了。
米司良这是要灭口啊?够狠毒!
唐越表情复杂地看着这些已经被奴役的麻木的人们,如果需要灭口,灭他一个人就行了,用得着这么多人为他陪葬?
一个领头的军人慢慢找走到他面前,若有似无地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对着那对士兵说:“这些人,带往海边。”
“你。”他指向唐越,“跟我走。”
唐越一惊,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只有要被处决的奴隶才会被带往海边。
就这样被分开。唐越站在原地,目送着和他相处了两年的这些人,想着一会儿他们的结局。他忍不住咬紧了牙,说:“米司良有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