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是会对我,我对他以后的冷淡疏远而伤心,还是对你们让我不开心了这件事更愤怒?”
穆寒凝视着叶莹咄咄逼人的目光,静默了一会儿,傲然而淡漠地出声,“小巫他是姐姐一手带大的,他对姐姐的尊重与感情一向深厚,如果他因为这件事而对我和姐姐更愤怒,那只能证明一件事叶莹。那就是,他真的非常爱你。他可以为了你,离开我们。那你有什么理由,不接受这样一个全情爱你的男人?而去伤害他?”
“因为我不爱他。这个理由还不足够么?”叶莹无所畏惧地对上他的冷若冰霜的视线,“感情能被勉强,那就不是感情了!”
穆寒一时语塞,顿了顿才说:“我建议你,先看完那本笔记,然后好好安静思考两天,再给我答复比较好。现在,如果不想真的和我在这车里过一夜,那么,我们该回去了。”
一场荒诞无稽的野外激情就这样被穆寒以未遂结了尾。
回去的路上,换他开车,叶莹眼中写满对他的厌恶,坐到了后座,抱紧双臂,靠着车窗上,外表在闭目安神,内心,一团苦楚乱麻。
叶莹再见到穆寒是在一个星期后。她看完了巫言的那本笔记,也为这份承受不起的浓情深爱以及感动而泪流成河。因为承受不起,所以,必须了断。她知道,她若不绝情,只会让巫言以后更加痛苦。
等待其实是一种自我毁灭。她现在就在等待,所以,她知道等待带来的痛苦折磨能够让人死去活来。既然不爱,那么现在断然拒绝他的爱与守护,就是对他的仁慈。
巫言到了训练营之后,就给她打来电话。电话来时,她正泡在浴缸中,洗去和穆寒的那场她在那一刻真的想就此堕落毁灭的冲动欲一望留下的污秽痕迹。
手机在卧室里。固执地响。她知道是巫言的。不接,他会一直打到她电话没电。她抹掉眼中的水汽,从浴缸中出来,带着一身水珠,赤身地回到卧室拿手机,然后又接着回到浴缸中。接通电话。
“莹儿?可算接电话了我的小祖宗。”巫言在遥远的地区另一端,放心地舒气,声线温柔,“刚才在忙什么呢?”
“我在洗澡啊。”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哦。难怪。那注意点儿啊,现在的晚上还是挺冷的,别洗感冒了。”
“嗯。你那里怎么样?”
“挺好的”他说着自己的情况,之后又继续叮嘱着她的衣食住行。
她却在这边对他的声音又恨又心疼,一时间百般滋味在心头。
几次想冲口而出说的那句“哥哥,你以后别再对我好了,我不需要你对我好!”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便随着哭泣的哽咽让她痛苦难耐。
巫言知道她不方便接电话,很快就说因为要封闭训练,所以手机要上缴,之后一个月他们大概都没办法联系了这番话便跟她道再见。
她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切断音,再也握不住贴在耳边的手机,让它滑进了水中。
一个星期后,穆寒因为始终联系不到她,只能找上门来。看到开门的叶莹那双红肿未消的眼,他似乎蹙了下眉。但声音却冷若寒冰,“我是来问你要答复的。不知道叶莹小姐考虑好了没有。”
叶莹并没有回答他,给他开完了门,转身回到她这一个星期赖以依靠的卧室窗台上。继续坐在上面,抱着膝盖,扭头,看此时的天空中,一场正在酝酿中的春末倾盆大雨。
翻滚的乌云低低的压在这座城市的上空,偶尔发出沉闷的怒吼。
这一个星期,她就在这样在哭哭,睡睡,看天空中度过的。
穆寒来到了她的卧室门口。看着身穿白色吊带长裙坐在窗台上的女孩,眸光变得幽深。
他记得那天她在他身上的疯野魅惑与妖娆。和现在的她